身穿黑红官袍,头戴高冠,面容清瘦,胡须花白的王叔比干,此时也出言附和。
闻听此言,帝辛长叹一声,无力的瘫软在龙椅之上,摆了摆手,示意一众精兵退去王宫,
待一众精兵离去,他这才将目光望向两位朝歌肱骨之臣道:
“此番未有旁人,王叔直言便是,先是孤出言欲削其兵权,恰逢伯邑考身死王城之中,于世人眼中,恐怕这一切皆孤所为,故而,那姬昌必然怀恨在心,如若此时放行,同放虎归山何异也?”
闻言,闻仲同比干对视一眼,皆摇头失笑,前者伸手示意,见此,比干轻轻颔首,替代闻仲抚须解释道:
“王上岂不闻,那西伯侯姬昌,膝下有子十八者,皆具文武之才,其中又以伯邑考、姬发二子最为才能出众也?王上可斩其头颅,却无法断其血脉,且一旦斩杀姬昌,骤时,王上便坐实此间种种,失帝王之德行,其子继承其位,持纲常以正德,西岐失亦。”
听着自家王叔一番解析,帝辛摩挲着下巴,轻声呢喃道:
“如此道来,放任姬昌离去,暂且搁置兵权,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如此……便按照王叔所言,来人,传孤之命,速速将姬昌放行。”
朝歌,虎踞城门外。
神色憔悴至极,身形狼狈不堪的姬昌瘫坐于马车之内,怀中抱着自家长子冰冷的躯体,止不住的老泪纵横。
伸出颤抖的大手,拨开马车珠帘,回首扫视了一眼高耸雄伟的朝歌王城,姬昌双眸内怒火翻腾,宛若山崩。
“好一个歹人查无音讯,好一个削兵罢免……”
将长子紧紧揽入怀中,姬昌缓缓放下手中珠帘,嗓音嘶哑道:
“启程,尔等昼夜不可停顿,速速往返西岐。”
注视着官路之上的滚滚黄土,孔宣一手负后,一手宝扇轻摇,许久,这才缓缓收回目光,转身大手轻轻拍打闻仲师弟肩头,嗓音温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