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灰飘飘荡荡,如漫天柳絮乘风而去,不可捕捉。
老子捻起一片罗睺残躯所化的雪花般纹理清晰的飞灰,放在指尖轻轻捻动:“它的那一部分权柄,老师给了你?是了,料也如此,不过你竟能斩了罗睺,倒是出乎贫道预料之外。”
镇元子抬了抬手臂,光阴长河凝练的手镯在大日下迸发出夺目的光芒,他微微眯眼,脸庞带着少许悲伤,轻轻叹息道:
“非是赠予,而是吾具备了拥有他的资格罢了,老师在竭力维持着秩序,可惜啊……至于罗睺,也并非吾斩了他,而是它抛弃了他,想来,应当是吾三尸成圣的贺礼,亦或是你手中的筹码太多,它怕吾不敌,故而斩你一臂。”
老子点了点头,对此不置可否,手中扁担敲了敲脚下周山之石,将顽石棱角削平,就这般端坐其上,又因他身材高大,即便端坐也可平视镇元子。
“如此说来,那道冥冥之中便注视着贫道的目光,便是道友了。”
对此,镇元子也并不否认,将双手拢在袖中轻轻颔首。
对此,老子甚是不解,他双手拄着扁担,下巴放在手背上,疑惑道:
“贫道自化形之初便鲜有出手,道友是如何怀疑,且将视线投向贫道的?”
虽是疑问,老子脸庞却并未流露出半点困惑之色,反而时不时看向镇元子拢在袖中的手腕。
见镇元子根本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老子呵呵一笑:“可有回转的余地?”
镇元子轻轻颔首:“舍了你的均衡大道,接受天道的管辖与束缚,自封大赤天。”
闻言,老子忽而开口大笑,他猛的抬起脑袋,大手捋着胡须,伸手点着镇元子。
“你啊你啊,贫道以前怎从未发觉道友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