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之上,一道黄袍身影掠出,绵绵无尽的天清之气缠绕其身,每踏虚空一步,便有一座仙山虚影自其脚下凝聚而成,踏至九天,可见山岳连绵亿万里,无边厚重磅礴的威势自身影脚下凝聚,朝着金色锁链缠绕的中心处,激射而去。
忽在此时,一道高大的身影横拦于虬结汉子身前,双臂于身前画圆,凝成一道阴阳图,悍然迎上镇元子踏来的一脚。
太极图旋转张开,架起层层金色拱桥,从天而降的无边脚掌,似是由座座山岳垒砌而成,径直碾碎无数拱桥,无边天之清气卷旋将太极阴阳洞穿。
镇元子狠狠一脚踏在老子胸膛之上。
“噗……”
老子胸膛坍塌,口喷鲜血,身形如破碎的瓷器一般朝后抛飞,狠狠撞在虬结汉子犹如高塔般的胸膛间。
镇元子去势不减,再度狠狠踏在老子凹陷的胸膛间,抬起落下,落下抬起,直至将其胸膛洞穿,踏在虬结汉子坚不可摧的腹部。
“于此方天地之间,吾为神只,尔如虫豸,何以开天?”
老子口中沁满鲜血,充血的双眸死死盯着镇元子,旋即缓缓闭上双眸。
血肉崩解,一条条由血肉凝成的鲜红丝线,顺着老子胸膛血洞朝后蔓延,与此同时,虬结汉子腹部同样血肉分离,裂开一道口子,密密麻麻的鲜红丝线犹如长蛇,钻入裂口之中。
只剩一件被鲜血沁染大片的空荡白袍自虬结汉子胸膛滑落,随着天外清风飘荡至远方。
虬结汉子头颅低垂,双眸紧闭,十二条手臂被不知尽头的金色锁链绷得笔直,犹如等待刑罚降临的囚徒,只是原本紧绷的锁链开始轻轻颤抖,天地灵气也在此时开始混乱涌动。
镇元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虬结汉子,随后又抬头看了看上空,深邃的眼眸,仿佛穿透了光阴与空间的壁垒界限,看到了那道不存于过去未来中的浩大竖瞳,以及竖瞳中难掩的惧怕与疯狂。
镇元子收回目光,嘴角轻轻勾勒一个弧度,旋即收敛,抬手解开衣襟,缓缓褪去那件从未褪下过的深黄道袍,抖手朝着九天之下抛飞。
深黄道袍迎风便涨,转瞬之间化作遮天幕布,可盖四海的广袖招展,迸射无边吸力,将周天日月星辰及凌霄三十三重天收入袖中,犹自风涨,朝着天穹之上覆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