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四得意的“哼”了一声。
只是对老爷们他敢撸袖子,对妇人和小娘子就不敢了,大晚上,要是被人误会是登徒子,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赵二郎抬头看了看,月亮圆乎乎的。
赵老四喝了不少酒,脸颊发烫,但身上又感觉有点冷,他揣着袖子,唏嘘道:“出门在外,不要跟娘们计较,她们不讲道理,说不通的,要是给说急眼了,说不定脑袋一抽,就拉着你往衙门去,那真是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此时还没到宵禁的时候,街上的小贩还在扯着嗓子叫卖,赵二郎没完全回神,随口一问,“四叔,你怎么知道?”
真被他问到点子上了,赵老四为什么会知道,那当然是因为他亲身遭遇过。
就是看到街上有两伙人在吵架,他好奇的过去听了两嘴,结果手里的饼还没吃完呢,就被拉到衙门里了。
那老娘们非说他跟对面是一伙的,赵老四初来乍到,又是外乡人,听着那些带家乡口音的话,真是百口莫辩。
好在不是什么大事,他这条被殃及的池鱼,提心吊胆小半天。
那会儿赵老四只有一个想法,娘嘞,不是说花溪县民风彪悍,怎么这南阳府好像更专横跋扈。
动不动拉人过去见官,芝麻大点的小事,要是放在花溪县,估计一人先领十个板子再说。
倒也不是南阳县令有多豁达大度、宽廉平正,只是在南阳府这地儿,读书人多,七弯八绕的,总能扯出几个当官的亲戚。
官大官小,亲不亲近暂且不说,但到底是有仕途的,万一将来走了狗屎运得了造化,这谁算的准?
都说县令是青天大老爷,说话比皇帝爷还管用,但南阳知县当的可谓如履薄冰。
近在咫尺有个府衙盯着,远的还有个神不知鬼不觉的监察御史,更别说衙门里的大爷。
县城主薄都是当地豪族世绅出身,资历老,名望高,家财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