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三也好几年没干过地里活了,拿着镰刀割了一个下午,手里居然还磨出一个水泡。
赵老四笑的直拍桌,说三嫂把你当千金小姐养了。
赵老三用针挑了水泡,疼的龇牙咧嘴的,没忍住给了他一脚。
赵老四抱着腿“哎哎哎,疼疼疼”的叫了好几声,让赵老三都差点以为自己这一脚用上了十成的功力。
赵老头听到动静没忍住进屋看了一眼,“多大个人了,比三岁娃子还不如。”
赵老四装模作样的揉腿,告状道:“爹,赵三揍我。”
这欠揍样,赵老头冷酷无情,“该啊,下回直接扇嘴。”
赵老三领了法旨,“得嘞。”
水田还没收完,许灵桃和赵氏已经春了一点米,新米蒸出来又软又香。
赵家以前是不吃稻米的,但这两年水田多了,偶尔也吃点大米,主要还是吃粥。
夏天没胃口的时候,一碗凉粥配咸菜,又方便又开胃。
拢共忙了五六天,才把粮食搬回家,但脱粒还是个大工程。
牛拉着石碾子简单的压两遍,花莲儿几人就用簸箕把泥灰和碎杆筛出来。
至于家里的男人,就拿着没脱干净的稻杆在石头上面砸,或者手搓。
脱出来的稻谷和麦子放在竹席上晒,然后收仓。
一直忙到八月中旬,村里人才歇下来,欢欢喜喜的准备过节。
赵老大和赵老二一人扛着一半扁担,把粮食抬起来称。赵老头看着大秤,笑的一脸褶子,“行了行了,够了。”
赵老大和赵老二放下秤,又多装了两袋子粮食。
众所周知,官秤和官斛跟民间的秤和斛不一样,是要多个一斗半斗的,所以粮税也要多准备一袋两袋。
不过好在那些官老爷不会上去多踹几脚,大家伙还是比较能接受的。
主要是有比较啊,就老邻居岷文县,衙门的官秤和官斛年年都不一样,好不容易填满了,官差还要上去踹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