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接受，你必须带我一起走，这是你早就答应了的。”张祁灵的声音中带着鼻音，“他们谁都可以没有我，张家，我走了，他们再选一个就行，阿妈......阿妈她有言澈陪着她......”

“我只有你啊。”张祁灵紧紧靠在黎清寒怀里，好像生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黎清寒轻轻的拍着张祁灵的后背，“我的记忆……你没看完。还有，祂不会让那个地方有除了执道者以外的人存在。”

张祁灵沉默了，然后缓缓抬起头，“阿岁，你要是实在不能带我，我也尊重你的选择。不过......”

“不过什么？”

你离开之日，我长眠之时。”张祁灵半跪在黎清寒面前和她对视着。

“你……威胁我？

“对啊，你都受别人威胁，我威胁一下怎么了？”他眼眶红红的看着黎清寒。

“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岁岁。你再看看我的内心吧，就像你以前窥探我的内心一样，再看看......看看你离开以后我会怎么样？”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黎清寒抬起手挡住了那双眼含泪的眼眸，既心疼又无语。

她知道他的性子，也知道他对自己有多狠。

可是......可是这也不是不看到最后的理由啊。

“为何不看到最后？”

“只会让我更难受的结局，为何要看完。

张祁灵拉下她挡住自己视线的手，“再说，看到最后还不是要失去，有什么意义？”

“小白，在我的选择上你过于武断了。”黎清寒将张祁灵拉起来，两人四目相对，“如果是我，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不会看一半留一半......。再说了，你对你自己就那么不自信？”

“不是.....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