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
孔大武听到这个名字,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高月背后是张家?”
姬源说道,“剑女叶红的背后肯定是张家,而且还是张家的那位武灵骨,张云鹤。”
“至于高月和张家有没有牵连,我没问出来。”
“高月说从没有见过什么张家人,与他交易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家伙。”
孔大武追问道,“那剑女叶红呢?”
“我杀了。”
姬源语气平淡,“还有张蓦然。”
“他喊着什么张家的荣耀,就跑过来想要杀我。”
“我只能被迫反击,把他杀了。”
“孔大武追问一句,“尸体呢?”
“我用火烧了。”
“那就行。”孔大武呵呵一笑,对于姬源杀掉张蓦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不过你小子藏的挺深啊。”
“剑女叶红加张蓦然,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放在下面的县城里,都是能独自开馆的高手。”
“你杀完这两个,竟然毫发无损?”
姬源心中也没什么波澜,因为杀这两人实在太轻松了。
搞得自己也没什么成就感。
“这件事你只要不往外声张就行,死了就死了。”
“他张家杀的人更多。”
“再说咱们镇魔司,本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活儿。”
“这件事若真如你所言那般,是张家和心炎教有牵连的话,他们也只能吃下这个闷亏,不敢在明面上发难。”
“但你私底下,可要小心了。”
“张家这帮人,心一个比一个黑。”
孔大武叮嘱道,“尤其是张云鹤,别看那小子生的俊俏,青发飘飘然如同谪仙一样,张家抡起杀人不眨眼的,他张云鹤才是第一位。”
孔大武说着,打开牢门走到高月的面前。
“高月,好好讲讲那位面具人吧。面具人是谁,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此刻的高月还是木讷的如同一具木偶。
也是。
自己掏心掏肺,不惜铤而走险全力供养了不知道几年的未婚妻,竟然要杀他自保。
换谁来也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好在高月还算配合,姬源问什么,他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的往外说什么。
高月的声音毫无波澜道。
“那面具人是谁我也不知道。”
“那阵子叶红正是从血勇到淬身的关键时候。”
“银剑门给的锻骨图威能用尽了,可淬身还是差一截。所以就只能去买淬骨丹,可这丹药真贵啊,市面上一颗六十两。叶红一开口就是五十枚,三千两白银呀……”
“我虽然有钱,但也实在是买不起。”
高月满脸惆怅,如果旁边给他摆上一碗酒,嘴里塞根烟,那就更形象了。
“那天正喝着闷酒,鹿九就说给我找了个赚钱的门路。”
“但想去见委托人,得蒙上眼,堵住耳朵。”
“再睁眼,我就在一间狭小的密室里。”
“不过那密室挺潮的,还有一段下坡路,我估摸着是地下。而且那地方应该也很大,想走到密室得很久很久。”
“面具人出手也很阔绰,每次都不会少于五百两。”
“倒卖些材料,查个人的消息,帮他找点人才,托我给别人送点东西什么的……”
高月又说了很多啰嗦的废话,大概是他这些年给叶红花了多少钱,自己如何如何辛苦之类的。
全是没营养的内容。
至少对孔大武和姬源是如此。
“鹿九住在哪?”
孔大武终于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道。
“梭子街乙字二。”
高月回答。
孔大武朝着身后的王福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带人去抓人。
“你们说,叶红为什么要杀我?”高月最终发出了灵魂质问。
姬源回话道,“那你为什么要出卖伱朋友的性命?”
“因为我要给叶红赚钱啊。”
高月不假思索。
“叶红杀你,也是为了她的前途。”姬源补上一刀。
高月愣住了。
姬源和孔大武转身离去,还没走出地牢,就听到大牢深处传来高月撕心裂肺的哭声。
走出大牢。
迎面就走来一位身着珠光宝气,光彩夺目的华贵服饰,腰佩狼毫鱼符的男人。
镇魔别将。
姬源看了眼鱼符,这才看向男人的面孔。
慈眉善目,眼睛一眯,笑如弯月。
“孔司主,郡守大人有请。”男人跟孔大武抱了抱拳,随即看向姬源。
“这少年郎俊朗不凡,想来就是‘仙师’姬源吧。”
姬源一脸惶恐,“大人折煞我了,在您面前哪有什么‘仙师’,都是好事者给的名号罢了。”
孔大武也连忙介绍道,“这是镇魔别将常生,常大人。”
“管库房的常文栋,便是常大人家的小公子。”
姬源一脸恍然,“我之前还疑惑说,咱们镇魔司照看库房对相貌也有要求吗,怎么少年郎生的那么俊俏,原来是常大人的儿子。”
“哈哈哈……”
常生听了哈哈大笑,“你这小鬼,倒是油嘴滑舌。”
三人一边说,一边朝着镇魔司第四层院子,也是最中心走去。
常生将两人送到镇魔司的第二层院子,突然拱拱手。
“我还要拿点东西,你们先去。”
“那好。”
三人分别。
孔大武一边带路,一边在姬源耳边轻声说道。
“咱们镇魔司若真说有派系的话,除了张家和咱们黑石党之外,剩下的小派系就是镇魔别将木城的木派。还有以常生为代表的中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