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被迅速集结而来的目光审视的全身不适。
真是该死,他怎么会有惧意?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为了给妻女报仇,才向劳殇下狠手的,要不是萧燕燕母女与阮文君逼死了他的妻女,他怎么可能会这般着急的将计划提前,还决绝的不让萧燕燕为她阿母守孝。
对,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咎由自取,与他无关。
萧盼山就这么给自己洗脑着,不让自己动摇。
“阿父,女儿几次前来守孝,您为何次次都将我赶出家门,不让我为阿母守丧?你果真是狠心至此,连我阿母的丧礼都不许我参与,这又是何道理?”
“逆女,你还敢厚颜无耻的来母家这般闹,你自己做错的事,犯下的错,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萧盼山开始反向指责起萧燕燕来,想把屎盆子往她的头上扣。
明锦闻言,嘴角抽了抽。
她还真没有想到,这世间真有他这种做父亲的,真是罕见。
“女儿何错之有?女儿只是想为阿母守孝罢了!我阿母为整个萧家操劳一辈子,不曾有过任何行差踏错,而您,却让我的阿母死无亲孝,孤守灵台,我作为仁子,本该守孝在阿母灵前,可阿父却拒不让我入府,还狠心决绝的将女儿赶出家门,这天底下,焉有阿父这般狠绝的人。”
“逆女,你休要胡言,自打你与阮文君私定终身后,你阿母便没有同意过这桩姻亲,你这逆女却以死相逼,致你阿母忧思成疾,抑郁而终。”
“自打你嫁入郡侯府门楣之后,却不曾回少师府探望你阿母一眼,连同一声问候也不曾有,你既已将你阿母抛之脑后,不闻不问,只晓得与阮文君那厮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丝毫不曾将你阿母的病体放在心上,这世间,焉有你这样做女儿的?”
“你阿母,便是被你害死的,你还有什么脸面来我少师府尽孝?你如此忤逆不孝,不仁不义的逆女,老夫就是不认你这个逆女又如何?难道,你不该被我萧家厌弃么?”
“若你还想要点儿脸,便赶紧给老夫滚得远远的,不要在老夫眼前晃荡,叫人看了生厌,从此,我少师府,我萧家,便是不要你这个忤逆不孝的女儿了,我萧盼山也不再认你这个逆女,今后,你与萧家,再没有任何瓜葛。”
“老夫言尽于此,你若知趣,速速离开,莫要在我少师府闹事,不然,老夫便要命人乱棍将你们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