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微凝,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的阴戾。
因为萧盼山这个蠢货,才坏了他的计划,导致无法利用劳殇的母族做文章,将他的前程付之东流。
“我亲眼所见,萧家满门抄斩,无一活口。”那人轻描淡写的说着,指尖在茶杯杯沿不断摩挲着。
“如此愚蠢的东西,死也就死了!但就是可惜了我这么久的筹谋,功亏一篑。”
那人这时开口:“你若想利用劳殇夫人的母家,也不一定只靠萧盼山那蠢货,何不直接利用劳殇夫人岂不更好。”
庸公闻言,眉头一挑!
“你若是但凡动点儿脑子,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他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已经开始动摇,只是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叫人看不透彻。
而那身穿玄色披风的人,却冷不丁一笑:“庸公不如考虑考虑在下定论不迟,目前,这便是最好的法子了,既无风险又无代价,可谓是两全之法。”庸公顿时冷笑一声!
“你以何笃定,老夫便会应允你的提议?你可知,劳殇乃郡侯的岳母,母族是我鱼凫族的世家大族冉族,你想动她,甚难,且郡侯府将她保护的水泄不通,无人能靠近,你又凭什么确定,我能见到她且拿捏她?”
那人笃定一笑:“我想,此刻,庸公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庸公面色一沉,这个人,也太会洞察人心了,实在可怕。
“怎么,庸公犹豫了?舍不得了?不想报仇了?还是说您就甘心做一个默默无闻的鲁夫了?你可别忘了,是巫师,害得你们几个落得罢官免职的下场,当初要不是我发发善心,你焉能有活命的机会?你若如此畏首畏尾犹豫不决,没有男人的骨气,我便也没有理由留你。”
那人说完!便毫不留情面的扔给他一把匕首。
庸公一惧,内心挣扎许久。
他怕死不错,畏首畏尾也不错,但要他利用劳殇,确实有些犯难。
但,那把明晃晃的短匕已经告诉他,他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