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意思是,这真的不可能。”
伊芙一脸疑惑。菲勒蒙指了指她的手提包。
“你身上带着奥斯卡医生在大火期间并没有发疯的证据。”
“我?”
伊芙打开手提包,翻找起来。很快,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拿出一个信封。
正是奥斯卡医生寄给家里的亲笔信。
“大火发生一个月后,奥斯卡医生给家里的亲人写了封信。信中表达了对家人的关心,以及对某种威胁的恐惧,但丝毫没有显露出任何疯狂的迹象。”
伊芙缓缓地点了点头。菲勒蒙见状,补充道:
“觉得太主观了吗?那么,我们再增加一些推测的可信度。多亏了你的努力,我们还有另一份资料可以用来比较医生的文风,那就是他的手记。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写的,但肯定比这封信写得晚。比较一下手记的文风和信的内容,你会发现两者截然不同,简直像是出自不同的人之手。所以,简而言之……”
“写信的时候,我父亲没有发疯!”
他们再次开始行走。
与伦敦城拥挤的街道不同,这个小镇上的房屋稀稀疏疏,间距从几米到几十米不等。房屋之间生长着低矮的灌木。
然而,与精心修剪的园林不同,这些无人照料的灌木枝杈丛生,不仅毫无美感,还不断刮擦着他们偷偷穿过时身上的衣物和皮肤。
如果没有这些灌木,或许会让人忘记时间在这宁静的小镇里流淌,但正是因为它们的存在,才让偷偷穿过的两人吃尽了苦头。
“我来带路吧。”
“阿尔特,你的好衣服要被刮坏了。”
“没关系,您继续说。”
伊芙说完,便走到菲勒蒙前面,带路前行。她走过的路果然好走得多。
菲勒蒙试图跟上她的步伐,但她走得更快,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无法缩短。
都是这条该死的假腿惹的祸。
“现在你应该明白老园丁在撒谎了吧。但这还不足以证明他和你父亲的死有关。”
“为什么?”
伊芙似乎觉得委屈,反驳道:
“他撒谎了呀!”
“没错,因为他讨厌你父亲。对讨厌的人进行诋毁,这并不奇怪。”
“可是,他撒谎了呀。”
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声音越来越低。菲勒蒙渐渐明白了她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