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现在有链子束缚着他,他恐怕早就趴在地上如一摊烂泥一般。
“我也不想……”栾止玉的痴痴笑了声,将目光落在地上,有些神经质。
“我不想背叛的。”栾止玉沙哑的嗓音喃喃低语,“夏……夏行安,对我还……挺好的。”
“是我,不识好歹了……”
“所以为什么?”
玄黎皱起眉,声音也不自觉高了些许,颤抖的声线出卖了此刻他内心的纠结与愤懑。
“也没什么。就是……需要效忠旧主而已。”
栾止玉动着沙哑的嗓子,声音未落便开始咳嗽,咳嗽得剧烈,似是要被肺给咳出来。
玄黎目光四处游走,最终瞧见桌上摆放的茶杯,当即向前倒了茶水,也顾不得凉热就给栾止玉的喂了进去。
栾止玉的唇干裂地流血,现在这水于他而言,还真是珍贵……
栾止玉飞速下咽着,喉结滚动。
来不及吞咽的茶水从嘴角溢出,一点点顺着他的脖颈而下,没入领口。
一杯茶水很快见底,栾止玉还在微微咳嗽着。微微抿着的唇,似是还有对水的贪望。
玄黎瞧着很不是滋味。
在玄黎看来,一向娇养着的人哪里受过这样的苛责。
玄黎到底没再给他倒水,毕竟他现在状态太差了,一下喝水喝多了恐怕会对身体有影响。
“好了,你现在可以解释了。”
玄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可惜栾止玉早已把他的动作和表情看了个透彻,见状不顾唇上干裂的口子,扯出一个牵强的笑。
“玄黎……我就问你一句。”栾止玉深深喘了一口气,才继续,抬眸看着玄黎,眸中似有祈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