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不是一个时代的,这如何能比?
夏行安阴恻恻的目光盯着谢璟,目光一落,便被那搁在桌案一侧的戒尺引来目光,随手拿过,朝谢璟趾高气扬吩咐——
“伸手!”
“啊?”谢璟吃惊。
“写的不合我意,挨揍!”
谢璟的哭笑不得:“安安,你要讲点道理,这好像是你要知道的。而且……”
“我对自己的书法还是有些自信的!”
“反正不合我意!”夏行安拿着戒尺,有一下没一下落在自己掌心,打量着眼前的人,“原来早早便‘嫌弃’我老!就欺负我当时没瞧见,没认出!”
谢璟只觉得自己委屈得很。
媚眼抛给瞎子看?
恐怕这句话被夏行安听见,得骂——这是嫌他眼神不好。
“安安,真不讲道理的?”谢璟不可置信又问了一句,可得到的答案没变。
谢璟苦笑着伸出手,嘴里嘟囔,“我造了什么孽啊……”
你稍后最好小心一点!
夏行安这才满意。
戒尺落下,白皙的掌心瞬间浮起淡淡的粉色,倒是有几分好看。
“安安继续念。”谢璟等着看他念到最后如何,总不能再念一遍,再给他一记戒尺吧?
夏行安重新拿起纸,辨别许久才继续道:“君恨我生……犀?”
“迟。迟来的迟。”谢璟纠正。
“君恨我生迟……”夏行安顾自嘟囔着,“我恨君生早,我恨……”
夏行安脸色微微变红,动了动唇,喉结滚动,终是没有再念接下来的。
“你……那日到底写的哪句?”
“是后面这句……”谢璟为他指出,自顾自开口,“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日日……与君好?”
“嗯。日日,与君好!”
空气刹那间的凝固,两人相顾无言。
夏行安攥着纸张的手微微用力,宣纸被攥皱了一角。
御书房内寂静无声,夏行安只觉到跳动的声音在此刻尤为突兀。
他在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