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如墨,风声呼啸。
猗陵的地主豪强齐聚县衙,焦头烂额的吵吵嚷嚷。
“曹鲲此獠穷凶极恶,贪婪无度,不能让他再为所欲为了。”
“孙家、刘家、石家已经完了,再不团结起来,咱们也逃不过曹鲲的毒手。”
“绝不能坐以待毙!”
“大家团结起来,跟他拼了,大不了斗个鱼死网破。”
“拼?什么拼?拿什么拼?”
“你想死尽管去,别拉着我,我还没活过。”
“周大人,您应该知道,飘香楼的冲突因何而起,要不是为了贵公子,我家老三也不会招惹上曹鲲那魔头。”
“是啊!周大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咳咳咳!”
县令周平身着官服,正襟危坐,眉头微皱。
他在猗陵当了六年县令,深知这些人的嘴脸。
大晚上的不睡觉,一起来的县衙,显然是商量好了,打定主意要将自己拉下水。
他想拒绝,不想插手。
但周自如是他儿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此时,他眉头皱起,恨不得把周自如拎出来再打一顿。
窦平川满脸愁容道:“周大人,眼下曹鲲借题发挥,仗势欺人,恳请大人一定要救救我等。”
眼瞅着孙刘两家的惨状,窦平川是真的慌了。
曹鲲此獠贪婪至极,抓着人恨不得敲骨吸髓。
窦家培养了不少武者,但最强的一个只是先天境。
窦家招揽了不少武者,最强的也是先天境。
曹鲲要是打上门,窦家的下场不会比孙刘两家好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