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秦永斌的手机铃声响了,他赶紧拿过手机,看是谁这么烦人,半夜一点钟打电话。
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是冯三军,他心里想肯定有啥紧急事情了,就接通了电话,还没等他说话,电话里就传来冯三军的声音:“秦哥,一号扎染机的挡车工岳森峰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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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被打的?”。
“就在我们扎染车间,一群年轻的“二百五”,保卫科的人过来也拦不住啊,”。
“是啥原因啊,竟然到咱们厂来打咱们的员工,有这么欺负人的吗?”秦永斌听了冯三军得话后,特别气愤。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是夜班的带班长打电话喊我到车间的,好像是岳森峰和他们机台上的“落布工”有啥关系,”。
“那直接报警吧,”。
“不行啊,岳森峰不想让报警,”。
“唉,真他娘的,这厂里净出这些幺蛾子事,”秦永斌嘴里抱怨着。
挂了电话后,他开始穿衣服,准备去厂里,看究竟是啥情况。
但胡丽丽拉着丈夫又开始撒娇:“你明天去不行吗!非要大半夜去吗?”。
“我也不想去啊,厂里有事我不去的话不好交差,”。
“哼!难道当个厂长就应该累死吗?”胡丽丽不高兴地说道。
“嘿嘿,可不敢累死,累死了晚上谁“伺候”你呢,”。
“哎呀,你个“老流氓”,别说了,快羞死人了,”。秦永斌也不说话,穿好衣服直接去车库开车了。
冬天的晚上非常寒冷,秦永斌嘴里抱怨着:“谁他娘的这么缺德,又不是上前线打仗,要求“兵贵神速”,大冬天的半夜来闹事,真他娘的缺德!”。
新家属院到新生印染厂里大概有二十几公里的路程,秦永斌20多分钟就冲到了厂门里,把车开到了染色车间门口。
他下了车,快速朝一号扎染机走过去,老远就看见十来个人围在一起,正在指手画脚,一片混乱,但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