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大兄,崔涎死了,我儿子死了!”
他哭的无助,眼角流出的不再是泪水,而是血泪。
先是左倾博月的宗师之路断绝,后儿子又身死,他感受到自己的传承断裂,人生已经没有希望。
要是他有寿元他还可以再生。
可是这次南剑宗十年一度的大会之后,他日子所剩无几,只能喂养山手剑。
他此刻感受到强烈的不甘心。
“怎么回事!”南锋瞳孔一缩,瞧见了崔涎手中的尸体,有些无言。
他二弟这个儿子他是知道的,为了磨炼崔涎,崔鹤从小就将这个儿子放养,希望崔涎能够走出自己的路来,不要步入崔鹤的老路。
成为黎非那样的人物,能够做主自己的人生。
可是没想到怎么就死了!
他来不及安慰,崔鹤再次一变。
崔鹤脸上哭着哭着,逐渐扭曲,猛的笑了起来。
他笑的疯狂,笑的夸张,手中力道逐渐加剧。
南锋伸手一指,长剑出鞘,无数割裂席卷,天空下起了剑雨。
无数长满手的剑落下,在两人四周建立起了一道剑手墙。
“冷静,二弟。”
南锋出声阻止,两人几十年的交情,哪里不明白崔鹤想要做什么。
崔鹤眼神疯狂,没有理会南锋,一步步靠近剑手墙。
一双无形的大手直接扒拉出一个缺口。
南锋皱起眉头。
“大兄,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南锋眉头皱的更深。
“大兄,我们年少之时满怀壮志,总以为自己能够闯出一片天来,但是我们终究只是弱者。”
“要是我们能够拥有超越山手剑的实力,拥有左右天下的实力,我们还用这么委曲求全,为了宗门的安危不断舍弃心中理想。”
“你说,生命和理想到底什么更重要。”
“大兄,我迷失了,我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我不知道活着还能干什么。”
“我现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找出杀害我儿子的凶手,让他们身死道消。”
崔鹤眼底布满了血丝,回头看向南锋。
“给儿子报仇之后,我会帮助三妹,她有什么想法你我很清楚。”
“大兄,黎非不是我们,你将希望放在他身上终究会失算。”
“逆修终究只是逆修,不论怎么改变,他都只是一个武者,在怎么强大也不是山手剑的对手。”
“大兄,我要疯了,人之将死其行也疯!我要在临死之前疯狂一把,我要向世人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