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两地牵挂(六十九)

青涩情缘 酆行者 1898 字 3天前

六十九

小洁说的话不错,佩轩看起书来的确是特别专注,到了手不释卷、废寝忘食的地步,可惜的是,他最需要书读的时候,书都被当作“毒草”烧了,只有马恩列斯毛鲁(迅)的书可以读,其它书都烧了。现实的世界是那样的惨淡,他就进入书的世界,从书里汲取营养、动力、知识和勇气,读书改变了他,使他从生活的贫困中解脱出来,去构造一个内心的世界,在这个内心的世界里,他能够自得其乐,消除了因贫困带来的自卑猥琐,成为一个勇敢而自信的少年。所以,他对书的热爱超过一切其它的东西,同时,他也鼓励他的好友们读书。

当小洁问他是不是爱书胜过爱他所爱的人的时候,他就笑着说:“不是的,爱书最终还是为了爱人,爱你所爱的人。爱人是目的,爱书是途径。”小洁说:“我现在也爱上读书了,只可惜我们是新建学校,图书馆藏书不多,专业方面书很少,其它方面书也不多,文学方面的有一些,我就经常借来看,越看越想看,这几年国内那些作家写的小说挺有味道的,看过以后,感觉值得回味、品味,有些作品催人泪下,我经常看着看着就不自觉流下了眼泪。”佩轩意味深长地说:“是啊,这几年的小说不少是伤痕文学,值得一读,对于深入了解这个刚刚过去的时代是很有意义的。”小洁抓住佩轩的手,问道:“你喜欢看外国小说吗?”佩轩摇摇头说:“我过去能找到的外国小说比较少,所以看的就少,上大学之后,恶补了一阵,不过有些也看不下去,比如说高尔基的《母亲》,就没看完;还有《静静的顿河》,也只是草率地看了看,不解其意。很好的作品欣赏不了,只能看一些二流的作品,倒是挺过瘾的,比如《基督山伯爵》、《九三年》等等,以及司汤达尔、巴尔扎克等等的作品,感觉满有味道的。一些爱情小说如《简爱》、《傲慢与偏见》,等等,也有点意思,挺不错,你可以看看。”小洁说:“太深奥的我看不下去,我看了《少年维特的烦恼》,有点受不了,就来找你了。”小洁说着,就紧紧贴住佩轩,侧身靠在佩轩身上。佩轩说:“那是悲剧,你看看《傲慢与偏见》,结局不错,心情会好的。”小洁说:“我看了,人家书里的结局不错,可是我的结局并不好。”佩轩知道小洁总是把自己与书里的人相比较,这样她的心情就好不了,因为她爱佩轩,而佩轩却不能爱她,她得不到所爱的人的爱,这样一联想,就会伤感。佩轩不由得就用胳膊从后面揽住了小洁,轻轻地说:“小洁,你要想开点,不能总是想着我,比我好的男人多着呢。”小洁解释说:“我也明白你不是我的,可是我一下子忘不了你,怎么办?只有来找你了。佩轩,谢谢你。我只要看到你,心情就豁然开朗了。我心里的话只能跟你说,没法跟其他人说,我知道你最懂我。”佩轩无奈地摇摇头,说:“小洁,我给不了你爱情,也给不了你婚姻,我爱上一个人,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我为你感到惋惜。对不起,小洁。”小洁说:“佩轩,我不怪你,我没有想要你为我做什么,我只是一时还走不出来,你能对我这么好,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哈哈,你在咱俩去吃饭的时候故意把我说成是你老婆,我好高兴。我抢了人家韩文秀的风头了,哈哈。”佩轩笑着说:“我占了你的便宜了。”小洁不服气地说:“你占了啥便宜?就是嘴上说我是你的老婆了,你要真的占了我的便宜我还巴不得呢。”佩轩说:“那可是不敢,那样我就成了真的流氓了。不能娶人家,还要占人家的便宜,那是典型的耍流氓。”小洁伸手去捂住佩轩的嘴,厉声说:“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佩轩半开玩笑说:“小洁,你这样可是不行,我只是个普通人,也是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你不能把我当成完人或圣人,你这么纵容我,说不定哪天我就占了你的便宜了,你后悔也晚了,我岂不是把你害了?你知道,现在的人都是对别人要求很高,对自己要求很低。你以后也是要找对象嫁人的,所以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轻易就上了我的当。”小洁不满地说:“滚你的吧!你就没好话,你也替我考虑的太长远了。我什么都明白,不要你担心我。”佩轩不无遗憾地说:“这么好一个姑娘,将来一定会嫁个好婆家的。”

小洁想起来了文秀与佩轩闹误会的事,说:“佩轩,你年前去安阳的时候,与文秀发生了天大的误会,是怎么回事?你答应过我,要好好跟我说一说,我差点忘了,现在才想起来。”佩轩本不想说这件事,可是小洁问起来了,而且她还给文秀出主意,帮了文秀很大的忙,她站在文秀的角度也劝了佩轩,佩轩知道小洁是那样一个好姑娘,虽然她那么爱佩轩,可是当佩轩与文秀发生误会的时候,她为文秀感到痛心,尽力去消除两人间的误会,使两人重归于好。她这么做让文秀很受感动。在这一点上,佩轩也是很感激小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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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轩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线,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说:“时间还来得及,我给你说一说。”

佩轩边想边说:“事情是这样的:我放假了,本来订了元月二十四日晚上的火车票,我就写信给文秀说了,同时我还说,有一个老乡可能跟我换票,还不一定。这个老乡的票是二十二号白天的,他拿了票以后果然来找我换票,我就换了,马上写信给文秀告诉她,因为她前面来信说让我路过安阳的时候去找她,我也答应了,所以我马上通知她,我二十二号下午到安阳,让她有点思想准备。这天火车晚点了一个来小时,我二十二号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我到了安阳,我下车出站,坐公交车到了文秀的公司,这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就打听他们二公司的宿舍楼,有人指给我大概的地方,我就提着大旅行袋往前走。我看有一男一女,就想追上去再问问路,可是走近一看,这个女同志有点像是文秀,而他们两人似乎在低声说着话,我一惊,顿时觉得这时候打扰他们合适吗?我犹豫的当口,他们已经走出二、三十米了。这样我就在后面慢慢跟着走,跟他们拉开了一段距离。我当时想,这个女同志也不一定是文秀,即使是她又怎么样?难道她就不能跟其他男人并肩走路吗?我暗骂自己心理阴暗。这样一边想一边走,等到他们进宿舍楼了,我才慢慢走过去,见有人从楼里出来,我就问了一下,确定这是他们二公司的宿舍楼。于是我就上楼找到文秀的房间号,看到里面开着灯,于是就敲门,里边没有动静;我想是不是看错房间了呢,就又仔细看了房间号,没错,就又敲门,这时候听到里面隐隐约约有说话声和脚步声,但是也没开门;又过了两分钟左右吧,我又第三次敲门,门终于开了,一个年轻小伙子站在门口,我往房间里看,也没看见文秀的影子,同时我急忙客气地问道:‘请问韩文秀是住在这里吗?’这个小伙子一脸不屑的样子,不客气地说:‘你找谁?’这时候房间里一个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我听不出来是不是文秀的声音,于是我又说:‘请问韩文秀是住在这里吗?’这个小伙子不耐烦地说:‘你是谁?你找韩文秀干什么?’我面对质问,一时也说不出来,往房间里看,仍然没见到文秀。而这个人的很轻蔑地看着我,我突然觉得很悲凉,就冷冷地说:‘对不起,我找错地方了。’然后提着旅行袋,转身下楼了。”

佩轩接着说:“走出宿舍楼,我倚着路边的一棵树,满眼泪水,心想,难道人就变的这么快吗?想着已经到这地步了,哭也没用,在这里流泪还不够丢人呢,走吧。于是就大踏步顺着来的路往回走。我走到拐弯的地方,隐隐约约后面有似乎是有喊我名字的女人的声音,我没有回头,只是加快脚步往前走。这时候喊我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听出来是文秀的声音,她声嘶力竭地喊着,跑着追过来。我依然没用回头,只是往前走。她冲了过来,从后面抱住了我,撕心裂肺地说:‘佩轩,别抛下我!’我只好站住,一言不发,我觉得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她绕到我前面来,抱住我,说:‘对不起,佩轩。’然后痛哭失声。这时候他们公司的舞会散场了,人们从远处走来,我把她拖到旁边的小路上,挡住她,不让人们认出来她。这时候我看她上身只穿了一件毛衣,马上脱下来我的棉衣给她披到身上。等到人们走远了,我抓住她的胳膊强行给她穿上我的棉衣。她不穿,我就威胁要打她,最后还是我强行给她穿上,当时是三九天,最冷的时候,她那样单薄的身体,一会儿就冻出病来了。她要我跟她回去,我因为棉衣给了她,只能跟她回去了。到了宿舍楼下,她拉我上楼,我说什么也不去,她只好把棉衣给我,让我等着她。我答应等着她,她才回房间去穿棉衣。”

佩轩继续说:“我等了没几分钟,她就吃着棉衣来了。她让我跟她回房间,我依然不去。她问我要去哪里,我说去火车站。我其实就是打算到火车站去凑合一夜,第二天再回家的。她哭着拦住我,让我跟她去她的办公室。我想总得有个了断,去就去吧,好好谈一谈,也就各奔东西了。到了她的办公室,她哭了好长时间,对我说要相信她,相信她是爱我的。她说她房间里的那个小伙子是她主持公司联欢晚会的搭档,两个人在下午彩排之后,还要再熟悉一下台词,所以在舞会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他们就回宿舍练台词了。她因为在生理期,一进屋就去卫生间了忙自己的事了,这时候我正好过来敲门,她在卫生间出不来,她听见敲门声之后有那个小伙子开门,后来她听出来是我的声音,也听出来是我说话的口气,只是我说的是普通话。可是她忙完自己的事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走了,她知道大错已经铸成,连棉衣也来不及穿就追了出去。因为她穿着半高跟鞋跑不快,下楼也看不见我的踪影,于是继续追下去,直到拐过弯从看见前面似乎是我,就一边哭喊一边追,就这样追上了我。她说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要我原谅她。我将信将疑,准备走。她拦住我,坚决不让我走,我只好答应第二天再说,晚上就住她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