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事情不够重要,而是她们想的不够深。
“大姐,现在怎么办?”琼霄忙问道。
碧霄也泫然欲泣的看着云霄。
云霄道:“知道怕了?”
碧霄忙点头。
云霄叹息一声,道:“先去找琴师。”
“找琴师做什么?”
“赔罪!”
“赔罪?!赔什么罪?”
“那些死神乌鸦是她的。”
碧霄眼中出现了不忿,复杂又百感交集的不忿。
半晌,碧霄一扭头,道:“我不去!”
云霄沉默了片刻,道:“那我去。”
“你也不许去!”这一声是吼出来的,随之而下的还有委屈的眼泪,“我不许你去!”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云霄道:“她伤了我妹妹,我怎能不去问一声。”
云霄的声音依旧平和,琼霄和碧霄看着云霄的眼神却不动了,动不了了。
大姐生气了,甚至是动怒了。
她不是说要去赔罪吗?
这个赔罪好像和她们理解的赔罪不一样。
“我去!”
“我陪大姐去!”
三霄,三朵云,一条心。
三朵云飞向了人族部落。
“大姐,琴师不是在骷髅山吗?”
“不在!”
“大姐知道她在哪里吗?”
“大概知道。”
……
屋檐下的摇椅一下一下极富节奏的摇着,如果仔细去听,很快就会睡着。
摇椅上的人却很少睡着。
眼睛闭着并不代表睡了。
三朵云无声无息落在了门前。
大白鹅也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来客。
她们第一眼就看到了屋檐下躺椅上的石矶,与曾经的青衣不同,她穿着一尘不染洁白如雪的麻衣,轻轻的摇着,躺椅在摇,她却是那样的静,动与静极其矛盾的交织出了安逸。
云霄没有出声,琼霄和碧霄也没有出声。
大白鹅看到了她们,它迟疑了一下,还是堵住了门,今日的大白鹅格外安静,少了往日的目中无人。
大白鹅将人拦在门外直到夕阳西下,它让开了门,因为有情无情回来了。
有情无情看到三霄很惊讶,她们看了看三霄又看了看躺椅上的石矶,终未出声。
她们默默见礼默默走进了院子。
大白鹅又打起精神堵住了门。
这大概是它最操心的一天!
也是最累的一天,心累!
太阳落山,夜幕降临,月亮慢慢越过树梢,静谧的月光洒向庭院,以及庭院中的鹅,屋檐下的躺椅在月光下轻摇,椅子上已经没了人。
门外的客人微微有些失神,她们竟没看清人是怎么没的。
一切等待都是熬人。
更何况只有一门之隔。
等了一个下午的客人本就来者不善。
不善就是恶,来的是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