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难怪,王守廉已经四十七岁了。血脉虽然不是天骄级别,却也在家族的不断耗资支持下,达到中品甲等,修为也达到了灵台境三层巅峰。要不了多久,便能跨入中期。
未来紫府境远不敢说,可是一个天人境是跑不掉的。
“这哪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王守哲笑着与他碰杯饮酒说,“还不是咱们家老老少少们,一代代人齐心协力的结果。这些年来,六弟你也辛苦了。因为族规,必须和青凝和孩子们分开,长期一人在军武中厮混。”
家有家规,族有族法。
老六王守廉的媳妇周青凝,虽然出身于军武世家,但是既然选择嫁给了王守廉,自然也是要遵守王氏的家规。
因此当周青凝当年怀上第一个孩子——王璃萱时,便从军中辞去了职务,回归王氏主宅养胎生产。这些年来,也是一直守在王氏主宅,抚养着孩子们。族人娶妻,那是嫁入整个家族。而生育出的孩子,即是自己孩子,也是整个家族的孩子。
未成年的孩子,必须生活在主宅里,也必须在族学上学,和同龄族人一起成长,接受完整的王氏教育。
这种家规,任凭是谁也不能违背的。
否则像守廉这种情况,夫妻两个一起在军营中生活,孩子也在军营里长大……那么璃萱,宗平,宗泰他们几个孩子,便会和整个家族产生疏离感。
只是逢年过节来往一下,这和亲戚有什么区别?
因此,这世界上的家族观念和地球上的家族观念并不相同,在所有族人眼里,大家的重要性一定是超过小家的。族人之间的亲近和对彼此身份的认同,也不是地球亲戚之间的亲情可比的。
王守廉从小在这种氛围下长大的,自然也是认同这个观念的。当即,他摇头说道:“这有什么好辛苦的?我父亲不也是如此过来的?再说了,我又不是在远方任职,时不时便能回去看看的。要说辛苦的话,三哥和七弟都在郡城内,才辛苦一些。”
两兄弟边喝边聊着说话,兄弟两个,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机会可以单独聊聊了。
“四哥~这一次来新安镇担任镇守使,虽然事出突然。”王守廉略微沉吟道,“不过我与父亲已经商量过了,将我们这些年来培养积攒的一批军中心腹都带过来,约有百来号人,都是一些品性和潜力俱优的年轻军卒。即可以维持新安镇的治安秩序,又可以协助王氏接下来对新域外的开拓。”
“既然是三伯和你的心腹,咱们王氏也不能亏待他们。”王守哲略作沉吟道,“家族每年再额外给你和三伯十万乾金资源,以补充‘军费’之不足。”
“四哥,这太多了。”王守廉急忙说道,“以前家族每年都给我们支持,再有十万就太多了,家族用钱的地方很多。”
王定族与王守廉,均是王氏在军中发展的势力延伸代表。因此,王氏每年都会暗中资助他们,令他们有更多的机会拉拢同僚关系,培植心腹,渐渐壮大自己。
“无妨,新安镇已经进入到飞速发展阶段,一个农庄一个农庄都如雨后春笋般拔起,年总收入也是一年一个样。”王守哲表情却是凝重道,“但是,帝子之争既然已经开启,咱们大乾国未来必然会出现动荡和变局。手中每多掌握一分力量,便能多出一分从容。”
“这些钱,你除了培植自己势力外,也可以用作扩充眼线,增加军方关系网的深度,也可增加我王氏的触觉广度。”
说起此事来,王守哲内心是有些暗自不爽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出现了帝子之争……要是给他几百年的时间慢慢发育,王氏到时候便是一个庞然大物了,到时候再出现帝子之争,他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不过,既然时代的浪花已经来临。王守哲也绝非是怨天尤人之辈,只会更加用心去布局发展,尽可能避免王氏被时代浪花“随手拍死”。
“四哥,我懂了。”王守廉表情严肃道,“这些年来,我与父亲也发展了不少关系网,以后会更加用心去发展关系。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们也能提前警觉。”
“魏文勋那条路也不要断掉。”王守哲笑道,“你和三伯,可算是他的老部下了。此份情谊,说不定哪天就有作用了。”
“此外,你也要留意一下军中资源问题,尤其是洗髓丹、无极宝丹,或是相关丹药的炼制材料。这些,都是咱们家族急需的资源。”
对王守哲来说,类似于洗髓丹、无极宝丹等可以提升血脉资质的宝物,有着无尽的需求。总不能他自己耗费巨大资源,达到了大天骄血脉。
其余族人兄弟姐妹们,就不管他们死活了吧?
在能力的范围内,家族的天骄血脉自然是越多越好。不单单是他们自己会很强,也关乎到王氏未来子孙血脉的强横。
如今王氏血脉总体提升了一大截,新出生的年轻孩子们的血脉,明显在先天血脉上就强了一大筹。超过了王守哲,王守诺等的平均线。
“是,四哥。”王守廉从善如流。
在王氏族人眼里,四哥王守哲仿佛是一个神一般的人物,任何决定都会无条件去支持。
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