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敢想象,是何等残忍手段,才能对人做出这种事情。
魔思淼也是发愣。
照这么说,那鬼修还不比这燕国修士残暴了?
陈远眼神微微闪烁,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拍了两个丫头的背,示意宽心。
陈牛志闷闷灌下一口酒,辣得咳嗽一声,才接着说:
“我再听了命门香后,就已然觉得不可思议……那修士再说,光凭两炷香暖和屋子还是不够,得睡着安心……他给我掀开了他的铺子…”
“铺子下,是灰嗒嗒的砖石砌成的大炕,极北天寒,他们睡炕我是知晓的,就连我们楚地,也有些州睡得是炕……可是——”
“令我没想到的是,他说这炕是用骨灰砌成的,而且三日得换一次……”
“那些灰嗒嗒的砖头,就是骨灰!”
“那修士说,炼成骨灰砖的要求苛刻,必须是用童男童女五五分……炕里烧着的,必须是少女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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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那小郡里见不到多少青年孩童…到那一刻我才反应过来!”
“这是多么畜生啊!连鬼修都不如!”
陈牛志说得激昂,连魔思淼也跟着拍案而起:
“好畜生!确实比鬼修还要鬼修了!”
“后来啊,也就是瞧他用美人纸,美人盂了……我当时问他,良心会不会痛,他问我,碾死一只蝼蚁的时候,你良心会痛吗…”
“我说凡人非蝼蚁,而且蝼蚁也不如他们在你手里遭得罪多。”
“他笑着把我赶走,还说大燕修士中……他还算享福少的……”
“我陈牛志也不是什么江湖豪客,只是个走镖人,哪怕心中有气,也做不了什么……后来我回了镖局驻地,心中还是有些发冷,毕竟当时夜里,本家镖行竟都没人救我……”
“离开燕地时,我又看到那几个小厮骑着大马撵人,腰子上挎着两个孩儿……我想出手,却被镖局的人拦下…最终也是灰溜溜回了楚地。”
“自那以后,我心气也平了,也不想走镖,便在镖局挂了个供奉名头,懒散活下去了…”
陈牛志说完,饭桌上的气氛着实清冷。
陈远先起身,面色无波,只是拂袖离开。
“我吃饱了。”
陈远离开,席也就散了。
唯独剩下陈牛志与魔思淼坐在一起,搂着背叹气。
“上仙若是能为这天下百姓出头就好了……”
陈牛志说着,嘴角苦涩咧着。
魔思淼亦是心中惆怅,无奈他不懂安慰人,便拍拍陈牛志的肩,
“莫要难受了,恶人自有…上仙磨,你且瞧着便是。”
“来,再跟哥哥讲讲那大腚姑娘是怎么回事……”
“……”
二人说的什么,也便听不清了。
月夜初上。
陈远今日未去桃花树下。
而是坐在苏家正堂屋子的顶上。
屁股下垫着瓦,手中握着一酒葫芦,他不时喝酒,也不时瞧着月色。
像是在狗尾镇柳家,也像是在合久宗小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