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微低着身子,站在国师身后,耳朵贴向了他唇边。
大蜀国师,犹如被钉死在砧板上的老鼠一样,如何挣扎,也都脱不开龙椅的束缚。
被磅礴气势碾得鼻血横流时候,大蜀国师才似下定了决心,狠道:
“鸟穷则啄,兔急咬人,阁下虽有至高之能,却真当大蜀数万年底蕴是摆设否?!”
“待我蜀军调令至,二十四州驻军皆回了蜀,你纵使再有能耐,也能啃下我大蜀的根骨吗?!”
“不,不。”
陈远闻言,却是轻笑着。
抬手,搭在了大蜀国师肩上。
砰。
犹如砧板上的老鼠碎了半边身子,咔嚓咔嚓地响。
陈远笑着道:
“既都有了假仙修为,又怎会不知,人力再堆之多矣,也终不敌仙。”
“况且,这二十四州将士,会服你一个庸人,还是会服我红尘仙?”
大蜀国师狠咬住牙,也不顾身上麻痹之感,稳住心气,道:
“我已活了四万年,辅佐大蜀长孙氏十几任之,本国师功绩赫赫,引水治旱,凿了运河,兢兢业业,于南妖虎视眈眈中保下我蜀国疆土数州,护得万万百姓安康,岂有将士不服我的道理!?”
“反倒是你,你这不知从何处杀来的无名修士,仗着修为,便要李代桃僵,夺了本国师四万载余的心血!”
“且若不是武神这老匹夫,逆天而行,惹得天道断了至高路,我岂会一生郁于假仙而不前!”
“若我亦是至高,你我胜负却另说言!”
大蜀国师的一席话,听得那老宦官都是浑身颤抖。
差点就信了啊……
陈远却是放声长笑,才拍着那国师早已麻痹的肩膀道:
“区区功绩,也有评说的资格?”
“我于千年前以天人修为震慑南妖时,天下皆置身事外!”
“我于千年前以身镇了冰妖至高大窟时,天下可曾有人助我!”
“我灭鬼尊,除五灵,解救楚国亿万百姓时候,你又在何处?!”
“寰宇中八荒皆敌,亦是我以差些身死换来的太平!”
“世间恶处我皆趟之,世间恶果我皆受之。”
“我守了天下,却失了师兄,且还有你这等畜生,在背后搅乱这天下,欺辱我师姐!”
“此等小人,竟与我比之功绩!”
“可笑!”
陈远说罢,才见那皇城之下,满满当当的站满了百姓。
其中,不乏有褪去官帽,临时倒戈的将士官员。
陈远声音之大,足盖五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