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未成长起来的的天命的脑袋,带回去挂在酆都城头,又要惹得一阵子名声了,呵呵呵……”
陈远看着面前笑得放肆地半鬼脸樵夫,心中一凝,缓道:
“你,你不是尊者……”
“我何时说过我是了?”樵夫一把扣住陈远的面庞,便向地下砸去。
“砰。”
巨大的动静便连带着这片空间都震动起来。
“我堂堂假帝,差些子道意感悟便登阶成就大帝之位,可是你带着两三个虾兵蟹将,便能讨伐我的?”
陈远胸腔已经被掏空,但血肉却还在一点点地恢复,耳膜的溃破伤已然痊愈,便是这强大的恢复力,却使得樵夫微愣。
“说到底,天命还是命数颇大,这般子气运加持,伤恢复得倒挺快嘛……”
“不知道,将你的心脏掏出,可还再长得出来?”
樵夫邪邪一笑,鬼面陡然覆盖全脸,手臂皮肉尽数溃烂,成一肢狰狞粗臂,还在不断冒着火星子,他前手一展,便带着无穷无尽的压力向陈远碾去。
根本无法反抗,犹如蚍蜉撼树那般无力。
“砰。”
樵夫的手陡然停在了陈远左胸腔前一寸处。
一块金色的锏,就这样直挺挺插入了樵夫后脑间。
陈远神识散开,向后望去。
便见着虎脸面具烂了一半的女子,气息紊乱,浑身衣服破烂,她手持着锏柄,就这般站在樵夫身后。
“畜生,去死吧。”
樵夫微愣。
脑后腐烂血肉的气息陡然弥散开来,他闭上眼,贪婪吸食着空气里的血腥,而后上半身,却转了一个圈,正脸对向虎傩。
“小修士,命挺硬,我竟一指头没将你戳死。”
他探出手,拔出脑后的金锏,仔细看了半晌,
“瞧不出品阶……这是从哪里搞来的东西。”
虎傩半张脸陡然变得煞白。
她已然黔驴技穷。
本着衙里给出的情报,对付一只尊者邪祟,她便悄悄以其父的名头,在衙主座下的青牛童子手里,讨要到了这除祟的宝锏。
听那青牛童子说,这锏上可打神,下可打鬼,无往不利,饶是魂将,也能用此锏,轻松碾压尊者邪魅。
但如今这时候,锏横劈在这樵夫头上,却一点子作用也起不到。
樵夫舔了舔干裂的黑唇,歪头,瞬息提起了虎傩。
“女阳之体,倒是少见,不错的炉鼎资质,本帝倒是想到你的好死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