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皇似乎猜到龙昊在想什么，用解释的口吻朝屋子里的老巫神说道：“我可和你不熟，别哥哥弟弟的称呼。”

“表哥也是哥。”老巫神说着，便自来熟地坐在藤椅上，悠闲地歇息起来。

“你少来这套，我们的父辈都是古神孕育而生，真要论辈分，王就是你叔叔，而你非要给你叔叔当狗。”老人皇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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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明白。

统治十二方神域，坐镇仙域的“王”选择重新洗牌，成为所有人都是公敌。

自己的这位堂哥，要不顾一切，坚定站在王的身后。

“狗？”

老巫神轻轻一笑，而后摇了摇头。

或许在所有人看来，他就是“王”身边的一条狗，可只有他清楚，那个男人是真正把他当成人看的。

从他出生的那一刻，由于血脉不够纯粹，没有人族神明永生不死的能力和战力。

他被认定为“异种”，人族神明们都认为这是一种病，为了防止传播后代，那些人族神明对他进行生殖阉割，并且将他送往宫殿侍奉“王”。

从出生那一刻起。

他就是最卑贱的人。

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是轻视，犹如看着一头异类。

唯独那个男人。

他的眼神是平等的。

是那个男的，真真正正让老巫神感受到作为人的尊重。

也是从那一刻起。

他决定誓死追随那个男人。

哪怕后来他成为全寰宇的公敌，哪怕彼时的老巫神是一尊开辟巫、蛊、毒三种道法的强大半神领袖。

哪怕众多辉煌加身。

老巫神仍旧义无反顾地追随那个男人的脚步，为他复仇，为他得罪十二大神族，得罪人族神明。

不过。

成为所有人的公敌又如何？

巫神从未因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过。

“这段时间老夫没地方去，正好你这里的屋子挺大的，住我们两个完全没问题。”老巫神躺在轮椅上，也不管老人皇是否答应，直接一锤定音道。

而门口正在劈柴的老人皇脸上写满不悦，却也没有开口赶人的意思。

显然。

他同意收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