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不对。

“哈利，回来。”邓布利多严肃地叫回哈利，他感受到了一股非常邪恶的气息。

是的，伏地魔没死。

地上那摊黑色不明物体慢慢凝聚，被击碎的伏地魔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再次形成实体。

依旧是那副丑陋的嘴脸，依旧没有鼻子。

但像蛇一般的瞳孔似乎变得更加猩红了些，周身都散发着诡异的雾气。

“想不到吧，我也还活着。”

伏地魔阴森森地凝视着表情凝重的邓布利多，浑身的怨气更深。

是沙利叶提前给他的护身防具救了他。

伏地魔冷冷地环视一周。

狂热痴迷他的贝拉在先前和韦斯莱夫人的战斗中已经被击碎，而剩下的那些食死徒们在见到他此刻的可怖模样后，都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

伏地魔冷哼一声，都是群没用的东西。

他的视线在经过斯内普时一顿，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放声大笑起来，癫狂如斯。

“我早该想到的...是你...你背叛了我！”

伏地魔怒视着斯内普，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斯内普挺直脊背，像一棵雪松那样屹立在广场上，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在我苦苦哀求你不要伤害莉莉时，你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斯内普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这十几年来，我每一天都在忏悔，每一天都在期盼你可以早点下地狱。”

“我本以为我死之前等不到你输掉的那一刻，”

说到这里，斯内普的眼神倏地柔软。

“但...没想到我这样的人，也可以得到救赎。”

“所以我现在才能站在这里，看着你一步一步走向必输的局面。”

这大概是斯内普在除上课时间外，说得最多的话。

多年来的隐忍和痛苦，在这一刻以最平静的姿态道出。

伏地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