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小贱种。

要不是看他还有点用处，自己才不会在这同他说这些。

唰，随着话音落下，少年脸色变得惨白，踉跄后退半步，周身弥漫一股死气。

轰隆，大雨落下，淅淅沥沥。

喉咙涌上一股血气，云曦死咬牙关，强撑住自己的身体不倒下。

他抬起头，双眼血红看向云母：“所以....所以你们早就想好了对吗，母亲！”

先是把云莱送到姑姑那里，然后等有人掏了这笔债务，逃脱后也跟过去，彻底离开。

那.....他呢？

被当个玩物送出，独自在这泥潭中挣扎。

“呵呵呵呵呵。”喉结滚动，他一字一句质问：“说话啊，母亲，告诉小曦。”

眸中希冀，云曦上前一步，迫切想听到否定答案。

对于云盛，他早已死心。

可眼前的人，是他的母亲啊，从小依偎，无数个日夜相依为命。

怎么会，怎么会为了这个男人，这么做？

面对少年凄凉的眼眸，云母慌乱摇头：“不是的小曦，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她想要来拉云曦：“这只是我和你父亲暂时的计划，我想等在那安稳下来后，就立刻救你过去。”

“你别碰我！”

云曦怒喝，踉跄后退。

雨水落在他的脸颊上，缓缓滑落，分不清理不明。

勾起唇角，他惨然一笑，抬头任由雨水冲刷。

还真是可悲啊！

他不应该降生，也免得这可悲的十九年。

“小曦，你原谅妈妈好不好，当妈妈之前是鬼迷心窍好不好，现在云哥已经相信我了，你是我们的孩子，反正现在也没事，我们连夜去英国行吗？”

云母哭泣，想要挽回：“去了英国，我们就能摆脱这的阴影，做回一家人。”

对，离开就好了。

嘴里喃喃，她越说越笃定。

反正也没事？

鬼迷心窍？

一家人？

云曦低头注视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看再次得意起来的云盛，这个男人仿佛拿定了他，也拿定的云母。

眼底划过决然，他闭上眼睛轻轻道：“好，母亲，你选他、还是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