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尧泽轻轻点了点头,独自迈步走了进去。侍卫步军司见状,十分有眼力见地关上了门,并指挥着门外的侍卫站得远些,再远些,生怕一丝一毫的动静会惊扰到里面正在进行的谈话。
玄雷自楚尧泽踏入屋内的那一刻起,便开始自行整理衣衫,动作虽缓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坚韧。很快,他已恢复成楚尧泽最为熟悉的一袭黑衣装扮,面容上毫无埋怨之色,反而带着一丝坚毅。“殿下,是玄雷无能,还让殿下亲自前来,实在罪过。”
楚尧泽望着他略显苍白的唇色,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愧疚。他缓缓垂下了眼帘,“是孤连累了你,只是眼下局势复杂,还需你再受些委屈……”
一炷香的时间在沉默与紧张中转瞬即逝,玄雷捂着仍在流血的手臂,艰难地坐到了床榻之上。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把剑,那是他誓死保护太子的证明。没多久,侍卫步军司匆匆赶来,一见屋内的情景以及面色阴沉的太子,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殿下恕罪,卑职真是该死!但卑职只是有失察之罪,实在不清楚为何有人竟敢对太子殿下下手!”侍卫步军司的声音中带着恐惧,额头上的冷汗如泉水般涌出。
楚尧泽冷冷地盯着他,眼神中仿佛有千万把利剑在穿梭,声音低沉而冰冷:“你确实该死,但念在你也曾救驾有功,孤此次前来也未曾提前知会于你,料想这行刺一事应当与你无关。不过,你的失职之责仍需追究。至于玄雷,他是救驾的大功臣,孤今日就要将人带走,你可有异议?”
侍卫步军司听到这里,心中已隐隐有了猜测。只是自己此刻身上背着失察之罪,明日如何向陛下交代还需仔细斟酌。面对太子的威严与质问,他只能恭敬地回应:“殿下说的是,玄护卫救驾有功,自然是需要好好嘉奖一番的。卑职无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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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尧泽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如刀,却未在那地上的死尸上多做停留。对他而言,那不过是从老三那边为了攀附权势而跑过来示好的一个普通侍卫罢了,这种随风倒的墙头草,他楚尧泽可不敢轻易重用。想到此处,他的眼神愈发冰冷而深邃,随后吩咐侍从小心地搀扶着玄雷,一同离开了侍卫所。
回到东宫后,楚尧泽立刻把玄雷安排在了他原来住的地方,并亲自为他请了太医诊治。他关切地嘱咐道:“今日你先好好休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明日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要去审一个人,记得把所有的证词都巧妙地指向华清宫。”
玄雷听到吩咐,立刻点头应是,但心中仍有一丝疑惑:“殿下,您既然是为了木小姐,为何不直接针对四皇子,这样岂不更为直接?”
楚尧泽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沉与算计:“老四他自己的事,他可以硬扛。但一旦涉及贵妃,他便会更加重视。关心则乱,孤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尽快退婚,晚晚必须尽快摆脱与他的婚约。”
想到晚晚即将与他人结缘,楚尧泽只觉气血翻涌,胸口一阵憋闷。他强压下喉间的腥甜,面色微僵。“你好生休息吧,孤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