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话刚说出口,管事嬷嬷就意识到了不对。她抬头去看楚尧泽的表情,只见殿下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那冰冷的话语如同寒风刺骨:“去领罚吧。”
管事嬷嬷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等待着下人来将她拖出去受刑。
但下一刻楚尧泽再次打开了手中的那本册子。目光扫过几行字,他看到了木晚对宫女宽容的话语:“你只是无心之失,不必太过自责……”这句话如同一缕清风,吹散了他心头的怒火。楚尧泽的眉头渐渐舒展,第一次选择收回了自己冰冷的话语。
“罢了,”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妥协,“换个惩罚,孤要你再给晚晚做件衣服,要求孤晚些再派人给你详细说明。”
管事嬷嬷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劫后余生的喜悦,连忙磕头谢恩:“多谢殿下开恩!老奴一定尽心尽力!”
待掌事嬷嬷颤巍巍地退出大殿后,玄雷才敢往前走了一步。然而,他家殿下的注意力仍旧全神贯注在那本册子上,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意义。玄雷小心翼翼地开口:“殿下?”
楚尧泽没有回话,继续看着手里的册子,直到翻阅了两次才合上了册子,抬头看向玄雷,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你说吧。”
玄雷低着声音,将今日所遇的异常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同时也不忘放大自己的监察之责,他可不想触自家殿下的霉头。
楚尧泽听罢,揉了揉发胀的额角,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应该不是父皇的人,也不太可能是他们自己人动的手脚。那就只能是四弟的或者是华清宫的人了。”
玄雷的面色瞬间变得冰冷,他深知这两股势力都不可小觑:“那四皇子这次动手是冲着殿下您还是御史府?”
楚尧泽摇了摇头,目光深邃:“一石二鸟罢了。孤和御史府最好都有错,这样既能踩死御史府,又能削弱孤的势力。华清宫的那位想要的是孤的位置,而楚玉生就更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