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秦府。
台阶下跪了一排人,秦怀裕正在大发雷霆。
指着那几人道:“将他几个全部拉出去打死,没用的东西。”
闻言一排人无助的求饶:“大人饶命啊,大人......”
秦怀裕眼睛瞪得快要出血:“连个老弱妇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一个满脸伤的人惊恐的说:“大人,那是皇城司的人啊,小的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废物,拖下去打死。”
“秦国舅稍安勿躁。”
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我中土律法,即便是家仆也不可滥杀,草菅人命,纵然是皇亲国戚,那也是重罪,要重罚。”
姜杭带着一众皇城司径直行至院中,站了两排。
皇城司是皇帝的亲兵,即使是个品级不高的皇城司,文武百官见了都要给几分薄面。
秦怀裕站起身,拱手:“姜大人,本官在家里惩治目无家法的家仆,让您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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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杭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秦国舅,皇上在皇城司有请,劳烦您和我们走一趟。”
看到皇城司的人进院的时候他就知道大事不好。
一听到皇帝在皇城司有请,心里绷紧的那一根弦就彻底断了。
但面上依旧故作镇定:“不知皇上请本官去皇城司,所为何事?”
姜杭伸手,两排人让开了一条道:“您去了就知道了。”
去就去,那个花灼已经逃脱了,人没死,他就不信皇上难道还会杀了他不成?
他可是国舅,是朝廷的肱骨,掌握着朝廷的很多重要机密,即便皇帝再生气,那也不能不有所顾忌。
于是一拂广袖,迈着阔步走在前面出了院门。
姜杭则是示意两排皇城司的人跟在身后。
秦怀裕即便是来到了皇城司,那一股国舅爷的气势仍是丝毫不减。
直到看到了桌案后的皇帝。
“臣拜见皇上。”
皇帝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冷意:“秦大人免礼。”
“谢皇上。”
皇帝幽幽道:“秦大人可知朕今日找你来,是为何事?”
秦怀裕道:“请皇上恕罪,臣不知。”
皇帝对着身旁的柳重山扬了扬下巴:“柳重山,带他去见见那人。”
柳重山走到他面前伸手向着皇城司监狱的方向道:“秦大人请吧。”
秦怀裕心下疑惑,要让他见一个人,为何不将那人直接带上来?还要他下去监狱里。
但是既然是皇帝的命令,他自然是不敢违抗的。
“那就劳烦柳大人带路吧。”
皇帝看着两人朝着狱中而去的背影,往椅背上一靠。
穆公公立马向前一步替他捏起了肩膀。
皇帝转了转脖子,闭上了眼睛。
一个时辰过后,秦怀裕的尸体被皇城司的人抬进了秦府。
整个秦府一片哭天喊地。
据皇城司的人说,秦国舅是去皇城司监狱指认一个犯罪的家仆时,被家仆抄起皇城司挂在墙上的刑具所杀。
此家仆借着秦府的名头在外多次作恶,被皇城司的人抓了个正着。
在招供时竟然公然叫嚣自己所为是受秦国舅指使,故皇城司为了秦国舅的名节,请了秦国舅去对质。
而那个家仆也在杀了秦国舅之后被柳重山就地正法。
家仆的尸体也一并被带入了秦府。
此人府里的人都认识,确实是一直跟着自己老爷的一个小厮。
祸害自己主子,死有余辜。
秦怀裕的弟弟秦淮饶与秦夫人以及秦家几个孩子,都在他的尸体旁边哭得肝肠寸断。
消息传到永宁宫的时候,秦妃手里的茶杯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杏儿忙上前帮她擦去手背上的茶水:“娘娘,您没事吧,烫到没有?”
秦妃整个人呆若木鸡,没有丝毫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