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儿...”
一只绿鳗颤巍巍地从堡垒上钻出,长达千米的躯体,匍匐在尼德霍格爪子之下。
“噗嗤——”
尼德霍格掐掉一节尾巴,再次吞入口中,随后扭头离开,走出万米之外后,震翼间,携带着滚滚黑云离开。
“叽,米拉?醒醒?”
土灯在尼德霍格离开后,轻轻晃了晃膜泡上白嫩的躯体,见后者毫无反应之后,又是一阵叹气,“你也沉睡了么?”
......
世界树下。
“我来取走极限基因。”
尼德霍格看了眼世界树旁边,九座如同利刃的山峰,随后目光锁定在世界树树干上,“就当是你拿他们当肥料的报酬。”
“不是肥料,是躯体,不要污蔑我。”
世界树躯干微微抖动,声音宛如夹杂在细碎的微风中,充满了缥缈的韵味。
“我来取走极限基因。”
尼德霍格重复了一遍。
“急于求成,只会毁了你。”
“我来取走极限基因。”
“......”
世界树不再言语,一条粗如山岳的枝干垂落,悬在尼德霍格头顶。
“鲲鹏,我们的恩怨就此了结。”尼德霍格将枝干驮起,向着北方走去。
“我们什么时候有恩怨了?”世界树操纵一缕清风,在尼德霍格前爪挽了一下。
“那日你从云端坠落,摧毁了我赖以生存的沼泽区域。”
“......抱歉。”
世界树的声音带上了歉意,“懵懂岁月里,造了太多杀戮,大概需要不断被生物啃食,才能洗刷吧,也不知我这一世的造化,能弥补多少。”
“这个世界没有天道,不要顺应所谓的命运。”
尼德霍格回头看了眼这棵接通天地的巨树,“所见即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