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要对方一个念头，便能要了他的命。

“你要他的命，还是自己的命？”

一道漠然的声音出现在帝羽脑海中，正是西门孤烟开口。

帝羽神色挣扎无比，这抉择，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

他此次奉命前来九域，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探一探九域的虚实，其次便是保护好帝释风，争取让其晋升帝境。

如今，第一个目的已经达成了，然而对方却要他在帝释风与自己的性命中做选择。

若他活，帝释风一死，他纵然回到帝氏，也只能以死谢罪。

若他死，难道就真能保证帝释风不死吗？

从秦轩刚才展露出的决心来看，怕是不可能。

“老祖救命！”帝羽猛然间抬起头，朝着无垠虚空大喊一声。

西门孤烟眼中闪过一道锋利之色，手掌挥动了下，琴音中爆发出一道攻击，一柄无比锋利的匕首凝聚而生，刺向帝羽的神魂。

“噗。”帝羽口中瞬间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被击飞起来，又狠狠地摔落在虚空中，如同蝼蚁一般被人随意揉捏，哪里有之前对战时的半分气概。

“何人在此放肆？”就在此时，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从无垠虚空中传出，似透着几分怒意。

下一刻，一道白发苍苍的身影出现在虚空中，他目光望向下方，随后脸色变得格外的阴沉。

这老者，正是帝氏此次前来的最强者，帝陵，渡过六次天雷劫。

在帝陵出现后，有两道璀璨神华先后落在虚空当中，赫然是与帝陵战斗的雷主与火主。

他们扫了一眼下方，看到西门孤烟出现在战场区域，又看到帝羽倒在半空，便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门孤烟，竟然率先打破了规则。

帝羽看到帝陵出现后，眼神瞬间变得明亮了许多，仿佛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一般，大喊道：“老祖救我性命！”

帝陵目光有些冷淡的扫了一眼帝羽，暗道一声废物，堂堂大帝人物，竟然当众求饶，简直丢尽了帝氏的颜面！

然而此时更令他愤怒的是，九域，竟然有圣人违背规则，这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帝陵锋利的眼眸射向西门孤烟，当感受到西门孤烟身上的圣威后，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呵斥道：“区区二阶圣人，也敢挑衅规则，你想怎么死？”

圣道之境，以阶来划分等级，九阶为极致，意味着渡过九次天雷劫。

西门孤烟渡过两次天雷劫，便是一位二阶圣人。

而帝陵，是六阶圣人，与西门孤烟足足高出四阶，实力自然远在西门孤烟之上。

然而即使明知帝陵修为远在自己之上，西门孤烟神色依然淡然如初，目光直视帝陵，开口道：“帝羽以大帝之身插手后辈人物的战斗，先行打破规则，既如此，我自然也可以无视规则。”

听到西门孤烟的话语，帝陵目光不由得凝了下，朝帝羽的方向望去，只见帝羽脸色羞愧，低头不敢直视帝陵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