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幻

茅山斩鬼天师 天地气荡 1063 字 11小时前

看到那女鬼被五道天雷雷击中,她的身体在雷电的轰击下剧烈地颤抖,不过我能感受到它并没有消散,我朝着它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丝很淡薄的身影在雷光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我说过会让你魂飞魄散的,说到做到。”我冷冷地说道,手中的阴阳两仪剑再次紧握,剑尖直指那若隐若现的淡薄身影。女鬼的身影虽然虚弱,但我能感受到她怨气未消,仍然在挣扎着。

女鬼的身影在雷光中扭曲,她的声音变得微弱而颤抖,但依然充满了怨恨:“你以为……这样……就能将我彻底消散……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我盯着那女鬼的身影,感到有些许好笑,就以她现在的状态,别说让我血债血偿,阳光一出来就可以将她彻底消灭。我冷笑着回应她,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决绝:“血债血偿?现在我就让你看看是谁要血债血偿。”

说罢,我不再犹豫,全身真气凝聚于阴阳两仪剑之上,剑身上的蓝色光芒愈发耀眼,剑尖之上凝聚出一丝水雾,我轻轻一推阴阳两仪剑,剑尖上的水雾瞬间化为一道凌厉的剑气,这道剑气直冲那女鬼而去。

剑气打出之后,分散开来,如同海浪一般,形成无数细小的剑光,将女鬼的身影团团围住。这些剑光如同密集的雨点,无孔不入,就在剑光即将激射到那女鬼身上时,突然那女鬼消失了,替代她的竟然是一面冰墙。

就在我一愣神之际,我的脚下,四周的空间,竟然都被冰所包裹,这面冰墙高的看不到尽头,长的望不到边际。地面也是如此,就连四周的迷雾都变成冰冷刺骨的寒气。我的攻击也全打在那冰墙之上,化为无数冰晶四散飞溅,周围的温度骤降,仿佛连时间都被冻结。

我急忙向四周看去,更让我震惊的是原本在旁边所矗立的阴阳馆此刻也消失不见,好像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任何的建筑物,只有无尽的冰原和冰墙,以及那刺骨的寒风。

我意识到我小瞧的那女鬼,这种鬼术是我从未听闻的,关键是在那一刻我也没感觉到任何气场的变化,也没有任何异常就突然变成了这样一个冰封的世界。这种能力显然超出了普通鬼魂的范畴,这女鬼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或是某种特殊的渊源。

我站在冰原之中,心中虽然震惊,但并未慌乱,我将阴阳两仪剑提在手中闭上眼睛,将身上的一切感知提到最佳状态,感受四周的气场,风向,温度变化,甚至是冰墙中微小的裂缝和冰晶结构。

我试着在这冰封的世界迈出一步,左脚刚迈出我就感觉到四周的气场突然如狂风般涌动,随后气场又回归于平稳,这次除了气场的变化还有四周的温度变化,变得不那么冷了。

我心中起疑,睁开眼睛一看,就发现我身处一片树林之中,这里是看不到尽头的树木,刺骨的寒风也变成浓郁的迷雾,在这里的可见度可能都不超百米,抬头看去,这些树木至少高二十余米,每一棵都是如此。

“我靠,这是什么鬼术。”我内心暗骂一句,我现如今的结丹修为竟然没感觉到术法施展的波动,而且如今将我困在此地,我竟也没有什么办法,这就是幻术还是鬼迷眼呢?

我猜测这应该是幻术,就算是那鬼再怎么强,她也不敢迷我的眼,我体内的紫气虽被云雷子隐藏,但并不是没有,真有什么东西想要上身,这紫气分分钟将它剿灭。

虽然我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云雷子才允许我使用紫气,但我觉得他这么做肯定是没错的,因为这紫气护体看似很好,其他修行者自然也想得到,那他们就会不顾一切想法设法的将我夺舍,毕竟我之前可是经历过被夺取的过程,好在他们都没有得承。

想到云雷子,我觉得这事情不如问问他,他虽然现在只剩下一丝残魂,但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是再虚弱的残魂,云雷子的见识和实力也远非我能比拟。

“云雷子前辈,你可在?能否帮帮我?”我在内心询问道。

“小子,不用询问我,这事情你能解决,是你历练之中的一环,自己想办法吧,但凡不是威胁到你的生命,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云雷子回我道。

既然云雷子不肯帮,这事情还得靠自己,我就听见一个声音喊道:“赵若曦,回家吃饭了。”听到这个声音,我整个人都停滞住了。

母亲?对没错,即便是再过几千年,我也不会忘记这声音,这是我母亲的声音啊,没有想到竟然有这么一天,我能再听见我母亲的声音,这声音是多么的温暖啊。

“妈?是你吗?”我颤抖着双手问道。

“傻孩子,不是我是谁?快回家吃饭。”那声音温柔地回答,仿佛穿过了层层迷雾,直接触及到我的心灵深处。

我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在这个时候云雷子的声音又在我体内响起,“小子,你疯了?还是你傻了?你觉得在这里能碰到你妈吗?”

我停下了脚步,眼泪也从我的眼眶之中流出,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女鬼的陷阱?但我还是想去看看,即便是女鬼所幻化我母亲的模样,那我也很满足,哪怕只是一眼,也能缓解我心中对母亲的无尽思念。我深知这可能是女鬼的诡计,但我的情感却让我难以抗拒。

“云雷子前辈,我……”我的声音哽咽,心中的挣扎几乎让我无法继续思考。

“小子,唉,那你就去看看吧,出了事情,我给你兜着。”云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同时还带着一丝坚定。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知道我可能处于幻境之中,但即便是如此,我还是希望能看一眼,或多听一句母亲的声音。这份思念,这份渴望,即使是幻象,对我来说也是无法割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