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轻舟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

最后只能干巴巴地来一句：

“哈哈哈，长生嘛，谁能拒绝？”

“是吗？只是因为这样吗？”

俞轻舟猛地一抬眼。

后者正托着脸，一脸玩味地瞧着他。

纤长的手指捏着茶杯，似有似无地凑近嘴边。

俞轻舟这才恍惚反应过来，好像刚才，齐修就一直是这个动作，这茶水，一丝一毫都没有沾在她的嘴唇上！

“俞，轻，舟。”齐修微微启唇，念出对面人的名字，“你明知道我在问什么，为什么装傻？”

“我哪知道......”

俞轻舟还想着辩解一番，却在看见齐修眼中的凉意之后，喉头猛地一噎。

他活了这么久，杀意是什么样子的，不会感觉不出来。

俞轻舟明白过来，他若是再胡说八道，齐修恐怕真的要给自己来一下子了。

他张了张嘴，面色浮现出一抹颓然。

“那人果然说得对，我瞒不住您。”

齐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没有回应。

俞轻舟沉沉叹了口气，将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

语气中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既然如此，我也不瞒了。”

“我知道您要问的是什么，没错，青龙山确实有灵气，也许您好奇我为什么知道是灵气......”

“我不好奇，继续说。”

“额......”

齐修看着俞轻舟脸上的愕然，唇角轻扬。

为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

他自己刚才不是已经告诉她答案了吗？

那人，那人既然想要俞轻舟瞒住自己，必然已经让俞轻舟知道了点什么。

但不管俞轻舟接下来会对自己说多少，都不会是全部。

很有可能，也是一些不相干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