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了药童水井所在之处。
这时代也不知道有没有物理降温这个说法。
只是看现下也就只能等熬了药过来喝,还不知道要烧到什么时候。
再把牛大婶脑子烧坏。
她取出块巾帕打湿拧干。
快速回到后罩房把叠好的巾帕搭在牛大婶脑门上。
等巾帕摸上去没了凉感,她再次跑到井边投洗。
也不是不想用盆子盛点水过去。
省的这么来回奔波。
只是她不知道慈安堂的木盆在哪儿,小药童和学徒都忙着抓药熬药,不屑于搭理她这个小孩的“无用问题”(自认为)。
时萋自己有,但避着人拿个巾帕倒是无所谓,拿木盆这种大件出来,莫不是疯了?
多跑两步也无妨,没有多远耽误不了什么。
牛大婶被李老大夫扎过穴位,这会又被冰凉的湿毛巾镇定了许久,已经没那么头晕脑胀了。
看时萋忙活的来来回回跑,摆手制止她:“小时你别忙了,快回去吧,不然要错过晚饭的时辰……”
嗓音略显嘶哑,不复从前那么中气十足。
“不着急,牛大婶你躺好了,别说话。”
牛大婶也是个犟的,硬不让时萋在这边。
两人互不相让间,给牛大婶熬好了药的学徒过来。
一看时萋的动作就欲发火,碍于手里的药碗,他先把碗放置到桌上。
才转身一把抢过牛大婶头上的湿帕子:“你是谁家的小孩,如此胡闹,怎可把这带湿气的帕子往病患头上敷。”
时萋之前就想过,这时候可能还没有物理降温的记载,也不欲和一个小药童争辩。
但刚刚不让时萋留下的牛大婶却不依了:“小时这方法有用的很,我敷了后都舒坦了。”
“那是因为师父给你扎了针,才不是这劳什子的湿帕子……”
“何事要如此吵闹。”李老大夫看诊完药堂中的病人,想着过来瞧瞧。
药童听见动静立刻噤了声。
而后给李老大夫陈述了刚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