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银电,就是刚才那个,”
波西米亚说话间,被斜刺里一人猛地冲上来,因为她双手正抵御着另一边,结果被拦腰抱个正着,直直摔到了地上。
林三酒的金属拳套重重陷入了另一个人的胸口,总算响起了一阵叫人满意的骨头碎裂声;拼着后背上挨了一下,她才好不容易扑到了波西米亚身旁,一把将那个压在她身上的人掀翻了。
波西米亚满脸通红,咳嗽了好几声,才重新爬了起来。
“……不见了,”她倒是还记得自己刚才说到哪儿了,“没有了!”
“什么叫不见了?”
“那是我一个物品的效果,”有了林三酒的遮蔽,她有了个喘息的机会,还抽空指了指自己脸颊上一个小小的银月贴饰:“……就是它,但是我刚才想用第二次的时候,发现它的效果不见了,没有了,肯定是被偷走了!”
竟能一下子就想到它是被偷走的,这思维跳跃也实在很大——这个念头从林三酒脑海中一划而过,就在这时候,波西米亚突然惊呼一声:“小心!”
她的手指冰冰凉凉地落在胳膊上,将林三酒朝后一扯;紧接着,林三酒的眼前的土地上就再次炫起了与刚才一模一样的银色流光。
刚才旁观它们时只觉得快,如今成了它们的目标,她才惊觉这些银光的速度与势头究竟有多狠毒。好在她和波西米亚反应得都算快,一条银色电流擦着她的靴子打了过去,瞬间升起了一股焦了的皮革味道——林三酒头皮一乍,顿时明白了波西米亚所说的“偷”是指什么。
围攻她们的人早一步跃开了银光流过的范围,正好在他们身后打开了一片空隙,让二人惊魂未定的目光直直落在了发出银色流光的人身上。
不,不应该说是人。
一只两米多高的蚂蚁,慢慢地从足下土壤中抽出触须,直起身体的时候,“嘴”边竟还拉出了一条黏黏的、唾液形成的亮丝。
“它的触须,”波西米亚急急地说,“我的银电刚才碰到了它的触须——”
林三酒打断了她。
“不,”她低低地说,“不是它的触须……你没有看清楚。”
她怎么早没发现?那只蚂蚁的触须尖上,正套着两只手环似的细细圆圈;因为那圆圈也是深色的,波西米亚又不愿意仔细看虫子,这才没察觉到——
再仔细一看,这里的蚂蚁们,几乎每一个身上都多少戴着一些特殊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