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波西米亚的诗句威力还真不错;哪怕林三酒那一声喊给自己的耳朵都震得嗡嗡响,芝麻饼也只是轻微地咕哝了一声,转头又睡了过去。不过这一声喊也用尽了林三酒今日最后一点儿冒险精神,她生怕再喊下去不一定会引来些什么人,只好闭上嘴,老老实实地望着那间病房门,期盼它能被人推开。
等了三四分钟以后,波西米亚一弯腰,“啪嗒”一声把芝麻饼的双脚扔回了地上。
“你尽管抱着她傻等好了,”她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很明显那个人不在嘛。”
没了所有器官的芝麻饼又不沉——林三酒瞥了她一眼。
“你就这么有把握,他一定会保留病房吗?”
“我要是他,我肯定会在戒严结束之前,把所有点数都拿出来续买一轮病房的。”
“你怎么知道?”波西米亚满腹狐疑地看着她,就好像她常常骗人似的。
这话说来就长了。
“我们把一个人关在他病房里了,”林三酒叹了口气,知道不解释清楚就没完,“走之前只拿了她的眼角膜。也就是说,她身上还有不少器官都可以收割换点数用……戒严期间她是绝对离不开病房的,那么在戒严结束以前,换作是你,你也会赶快续买一轮病房,确保能把她继续锁在里面吧?”
在这个医院里,落入下风的玩家就是猎物,只会像物资一样被人看待——鸦江不像是特别心慈手软的人。
波西米亚咂了咂舌头:“那他说不定早就收割完走了,正好省得你上门讨债。”
“这还真是你会说的话。”林三酒一边说,一边将芝麻饼小心地放在地上,“你在这儿等着,我上去看看。”
就算对这个安排其实没有意见,波西米亚嘴里也要咕咕噜噜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