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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问斯巴安“为什么”的时候。
她有时候仍会回想起那一天,她和斯巴安独自坐在兵工厂一个房间里的时候,他曾经指着窗外说“兵工厂会是我的”——林三酒一直以为她当时从他眼睛里看见的是野心,今天才发现自己错了。
回头朝他一望,斯巴安面上仍带着笑意,但与往常的温柔已大相径庭。那是一种尖锐的、近乎狠决的快意,好像是一个刚刚报复了世界一点点的少年——只要能让对方疼痛,在此过程中,他不在乎自己究竟掀起了多大的风浪,也不在乎自己会惹来什么样的追究与后果。
“你们要对他怎么样?”林三酒忍不住问道。“什么叫无条件追回?”
“作为兵工厂培育的战力之一,”那个女人微微一笑,那种和平主义者一般的气质忽然稍微融化了一些。“兵工厂拥有对他一切资源及本身的处置权。即使不论他身上的东西,只是研究、拆解掉一个像他这样的进化者……嗯,就足可以让一个小型组织受益很久了。”
明明他是一个血肉温暖的活人,却被描述得仿佛只是一堆资源的集合体。林三酒觉得自己突然明白了一点斯巴安的行动——假如她也能一手抓住十二组织的衣领,那么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往对方那张傲慢的脸上扇下去。
“原来是这样,”林三酒的手心都被激流的血液冲得发痒,“那我们如果把十二组织拆掉,是不是能受益终生?”
不等那女人回答,她朝斯巴安转头轻轻一笑:“这种好事也不叫上我。”
斯巴安望着她微微一怔——随即像是因为她的理解而松了一口气似的,也笑了起来。
下一秒,林三酒无法自控地跌向了身后的沙发。
她是在即将跌落回沙发垫上的时候,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的。在谁也没有多留意那具展品沙发的时候,从沙发垫间伸出了一条长长的手臂,像钢环一样牢牢攥住了她的腰,卷着她倒向了沙发垫之间的那一条窄窄缝隙里;斯巴安反应不可谓不快,然而在他刚刚朝林三酒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她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轻轻朝斯巴安的喉咙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