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前爹娘还好,现在是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不过二叔和二婶母……”
云峥说不下去,最后艰难道出已经不在了。
扶盈难过的低下头,道了句我们已经知道了。
“族中几位年长的长辈,因经受不住流放地的苦寒艰难,也相继病重离世了。”
想到那几个月族人的悲惨经历,坚韧无畏的云铮也红了眼眶。
“还有三叔家的堂兄堂妹。”
说到这个云铮双手攥拳,眼中泛出红血丝,“堂妹生的漂亮,在押往流放地的路上被色心官差盯了上,对她动手动脚。”
“堂妹她才十四岁啊,眼看亲妹妹受辱堂兄如何能忍,冲上去拼死保护,与那些官兵发生了争执,最后以殴打官兵以下犯上为由……被活活打死了。”
“堂妹也没有躲过被欺辱,几次寻死,是三婶母苦苦相劝,已经失去了儿子的她不能再失去女儿,堂妹这才咬牙活了下去,在那后,过去开朗的堂妹也变得沉默寡言。”
扶盈已得知除了二叔夫妇外还有几位亲人也不在了,却不知道真相这般惨烈,难怪二叔会愧疚到以死谢罪。
扶盈痛苦悲愤,紧攥的指尖已经抠出血迹,同样悲愤的还有帐外的凌恒。
听到赵氏兄妹的谈话,凌恒也为赵家的遭遇痛心,更清楚每多一笔血债南缃和他的关系便会愈发疏远。
待听到里面兄妹俩不再说话,凌恒定了定神,掀帘进去。
扶盈见到来人擦了擦眼泪,起身朝他行礼,又向弟弟介绍,“这位是太子,也是南缃妹妹现在的主子,太子对妹妹很照顾,对我们也很照顾,就是他带我来见你的。”
“太子殿下人很好,也相信咱们家族的清白,一直帮着将案情推进。”
赵云铮是个恩怨分明的,嫡亲姐姐都这么说了,自对凌恒也敬重几分。
“好好养伤吧,华阳说把人要来做些侍卫,我虽不知道她到底打什么主意,不过我已经叮嘱过她了,不准过分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