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一具干尸?”李义问道:“既然死者看上去象是一具干尸,你又如何断定他是刚刚被人杀死?”
钟兴鸣道:“不瞒殿下,卑职初见那一具死尸之时,也以为他就是一具干尸。当时卑职还猜测他或许是哪一座坟茔里的倒霉鬼,被盗墓贼从坟堆里给刨了出来,随意丢弃在道路旁也未可知。孰料,卑职伸手探了探死者的体温,却见他身子尚且有些温热,浑身还呈现焦黑之状,委实也不像是一具死去多年的干尸。卑职敢断定,那人死去的时辰,至今不会超过十二个时辰!”
“哦……”李义顿时来了兴致,他从书案前起身,走到了钟兴鸣的近前,又问道:
“你说,死者身体内尚有温热,且浑身焦黑?”
“千真万确,卑职不敢有半句虚言!”钟兴鸣立时回道。
“走,带我去看看!”李义话刚说完,已疾步迈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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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过了大约一刻辰光,李义和钟兴鸣便已出现在了长安县衙内的停尸房中,陪同的还有长安县令周肩巨以及几位衙役和仵作。
李义静静地盯着死尸看了长时,只见那死者嘴巴大张,面目扭曲,全身皮肤干瘪缩拢,浑身都是一片焦黑,宛若被大火刚刚烧灼过一般。
李义伸出手,缓缓地摸过死者的前胸与双臂,果然,死者的身体尚有微微的温热,皮肤还有些柔软,实在不象是一个死去多年之人。
“仵作,死者肌肤焦黑,是被大火烧伤所致么?”李义问道,他摸着尸体的皮肤,只觉周身完整,虽然呈焦黑之色,但并无烧灼的痕迹。
那长安县的仵作是一名年过六旬的白胡子老头,他听得赵王爷问询,忙躬身回道:“回殿下,依老朽数十年的经验,死者身上并无任何烧灼的迹象!”
“嗯……”李义仔细查看了尸体之后,思忖了片刻,便走出了停尸房的房门。
他向身后的钟兴鸣吩咐道:“这件案子就交给本王吧!你先不要声张,好好保管尸体,仔细查明死者的身份,晚上再增派巡夜之人,见到可疑之人、可疑之事立时向本王禀报……”
“是!卑职遵命!”钟兴鸣急忙点头应道,他心里已暗生欣喜,心道有赵王接手,我总算可以安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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