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这么说定了!”徐恪眼见张木烨说话间,所流露的这一身江湖豪侠之气,心下亦不觉与他极是投缘,此刻,那张木烨若不是身穿着一身四品的官袍,走在大街上,活脱脱就是一个江湖汉子!
“下一回,得月楼,兄弟我做东,张大哥,咱们喝光他整一坛的‘汾阳醉’,如何?”
“整一坛汾阳,好啊!哥哥我许久没有喝得这么痛快了,不过,怎能让徐兄弟做东?”
“诶!当然得由我做东啦……”
此刻,徐恪与张木烨两人,呆在南安平司的牢房内,笑谈正欢,各自均有相见恨晚之感,仿佛已忘记了,今日他们到底是所为何事而来。反倒是原本呆坐在床头的明月,却怔怔地望着徐恪,脑子里更加地浑浑噩噩了……
这时,封补一带人取了两张大木椅,搬进了牢房中放下,又将食盘中的一壶好茶与两只茶碗放在了桌子上。他有心想朝两位千户说一句好话,但一想到方才还吃了张木烨一个巴掌,只得点头笑了一笑,随即躬身退下,又将房门关好。
张木烨望了望屋外,随即道:“兄弟,你好生问案吧,哥哥这就走了!”
“张大哥,你不和我一起问案?”
“问案这些事,还是兄弟自己来吧,下回若有疑难事,只管来青镜司叫我一声!”
“好,多谢张大哥!”
两人随即拱手作别,张木烨便顾自出了牢房,转身而去。
徐恪在椅子上坐下,又给自己斟了一碗好茶,他端起茶碗饮了一口,这才望了望床上的明月,淡淡地问道:
“你叫……‘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