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她人早已走了,你还想问她什么?”李君羡走到徐恪近前,在徐恪的眼前挥了挥手掌,打趣道。
“没……没什么……”
徐恪眼望玉天音离去的方向,其实他心中有太多的话想问,“玉姑娘,你当时为何会在得月楼中卖唱?那位拉琴的大叔既非你的父亲,那他与你又是什么关系?”“玉姑娘,你这一年又在哪里?做些什么营生?”“玉姑娘,你为何会开了一家酒楼,还取名‘天音乐坊’?这天音坊果真就是一个只供客人听曲和吃饭的地方么?”“玉姑娘,我听手下讲,你这天音楼还是十皇子越王李峨名下的产业,你什么时候竟攀上了越王这颗高枝?”“玉姑娘,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苦命的女子,为求一口饱饭,被迫沦落风尘以卖唱为生,岂料今日见你,竟成了一家乐坊的坊主,手下还颇多能人,你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玉姑娘,你……你这段时日,究竟过得如何?有没有,想起过我……?”可是,眼看着玉天音人影早已消失不见,他竟一句话也没有问。
李君羡眼见徐恪一副嗒然若失之状,不由地朝天一笑,他拍了一下徐恪的肩,笑道:“贤弟,别发呆了!走吧!人已被你放了,张木烨也被你给得罪了,接下去,咱们还得好生合计合计,怎么应付他张木烨上门找咱们算账呢!”
“嗯!”徐恪应了一声,方收拾起自己散乱的心神,跟着李君羡往东而行,不过,他行路之余,仍免不了不时回头,仿佛还期待着,能从过往的匆匆人流中,找到那一抹淡紫色的身影……
……
……
这边徐恪与李君羡匆匆赶往青衣卫上值,那边玉天音辞别了二人之后,身形片刻不停,也是如飞一般赶往自己的居所——位于长安城崇仁坊内的天音宫。
一路上,玉天音回想自己刚刚的那一番遭遇,也是又气又恼、又恨又叹,又百思不得其解。
以至于,玉天音恨到极处,忍不住一跺脚,暗自叹息道:
“我为何,当时不果断出手取了他的性命呢?”
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玉天音一心想要杀的那个“他”,并非杨文炳,也不是今日轻薄她的两个卫卒,却是徐恪!
这一句心声,如若被徐恪听到,却不知他心里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