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恨天抢着言道:“除非你王大爷当时人已经疯了!”
未曾想,徐恪兀自摇头道:“从未曾听说王大爷有‘失心疯’之症,一个人好好的怎会说疯就疯?”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依我之见,当时的王大爷,兴许并非王大爷本人!”
“当时的王大爷,不是真的王大爷?那他又是谁?”舒恨天摸着自己颌下的一副雪白长髯,不由地大感疑惑。
“书仙老哥当听闻,这世间有易容之术。先前我从未见易容术之妙,自不敢有如是怀疑,可自从见识过嫣儿的手段之后,方信这世上之易容术,真的能以假乱真。是以我猜测,当时的‘王大爷’定非王大爷本人,而是有人乔装易容成王大爷的模样之后,特意去鼓动杨俭和抢人!”
“什么人会这么无聊?用如此精妙的易容术做那般无聊的抢人闺女之事!”
“若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个人应当就是放火焚烧杨宅的凶手。”
“说了半天,你心中可有怀疑的对象?”
徐恪却依旧是摇头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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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你说了半天,说个屁呀!”舒恨天小眼一翻,忍不住责怪道。
徐恪苦笑道:“书仙老哥,我虽是这么怀疑,但要真的找出这样一个嫌疑之人,实在太不容易。此人既要精通易容之术,又要对王大爷的家事了如指掌,而且,此人这样做,还不知是何目的?是以我想了半天,才实在想不出这人到底是哪个呀!”
“兴许……那人就是王大爷本人呢?”舒恨天忽然一反常态,与徐恪仔细推敲了起来。
“绝无可能!”徐恪立时摇头道:“且先不说王大爷为何会将自己唯一的爱女推入杨家那座火坑,就算那人真的是王大爷,可王大爷刚刚鼓动杨俭和去他家抢了香梅,次日下午为何还要到知府衙门去击鼓鸣冤?还因此被那洪文堂打得重伤濒死,这个……无论如何也说不通啊!”
“这个……”舒恨天抚弄着自己的雪白长髯,也是不断摇头道:“本书仙于数百年来,也算是断案无数,可从未遇到过如今日这一件匪夷所思的案子。这位‘王大爷’到底乃何许人也?他为何既要鼓动杨家二公子去抢了自己的女儿,又要到知府衙门前去击鼓含冤?此事真的是费思量、费思量啊!……不对不对!王大爷断不会去鼓动杨二公子抢人,可照你推测,适才那杨俭祥又不象是说谎,咳!……如此说来,此案便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若杨俭祥没有说谎,那么这个说谎的人,就是那杨俭和!”
“书仙老哥,你还是觉得,杨俭祥是被他二弟给骗了?”
“然也!”
“可我怎么还是觉得,杨俭和并没有骗他长兄。”
“照你的意思,杨俭和是被那个假的王大爷给骗了?”
“当是如此。”
“那么这个假的王大爷到底是何人呢?”
“还不清楚。”
“你这绕来绕去,不还是绕回到老路上来了?!”
……
……
两人在房中,就杨俭祥刚才所言之事讨论了半日,可说来说去,仍是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