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清姑娘,这是三十年陈的‘汾阳醉’,在整座长安城中,除了这家酒楼,可找不到别家了,来来来,你我满饮此杯,庆贺你我的有缘相逢,如何?”
怡清不甘示弱,便也举杯与李义对饮而尽,无奈她此刻杯中所盛之物毕竟是三十年陈的汾阳,酒味凶猛,一股辛辣之味冲鼻而出,怡清忍不住呛了几声。她忙极力掩住口鼻,装作不屑道:“我道这‘汾阳醉’有什么了不起,你们长安人总要对它夸个不停,今日一饮,三十年陈的也不过如此么!”
李义假作点头道:“怎么……咱们长安的汾阳醉,你之前也曾听说过吗?”
怡清脱口而出道:“岂止是听说啊,本姑娘还喝过不少呢!”
“哦?……”这一下,李义不禁来了兴致,问道:“你们道门中人不是不让饮酒么?你在蜀山之时,也曾喝过此酒?”
怡清道:“蜀山当然不能喝酒啦!我是在长安喝的,就在前几天,病木头带我来这里,他最喜欢汾阳,我也跟着喝了好几杯呢!”
李义不禁好奇道:“‘病木头’……他是谁?原来怡清姑娘早先已来过这酒楼啦……”
怡清自觉失言,于是索性改口道:“哎!不说这些啦,李义大哥,你说今日请我来摘星楼,是想跟我商量一桩京城奇案,到底是一桩什么样的案子,会让你这位鼎鼎大名的赵王爷也要伤透脑筋啊?”
李义放下酒杯,不禁微微一叹,说道:“怡清姑娘,实不相瞒,最近在长安城内接连发生了好几件命案,死者都是被妖人所杀……”
怡清立时插口道:“‘妖人’?李大哥,你是说京城中出现了妖人作怪?”
李义点头道:“嗯!这妖人手段极为歹毒,他(她)专对青壮男子下手,被他(她)所杀之人,形容枯槁、四肢萎缩,其形状好比存放数十年的干尸!”
“吸髓魔功!”怡清闻听李义这般描述,当即脱口而出道。
“吸髓魔功……这是门什么功夫?”李义不禁奇道。
怡清道:“我在峨眉山修炼之时,曾听师傅说过,这世上有一门功夫甚为歹毒,名为‘吸髓功’。练此邪功之人,专门吸取青壮男子身体内之元阳精魄,以供自己采补之用。记得师傅当时还切切叮嘱,我峨眉门下,若遇上修炼此种功夫之妖魔,必当除之而后快!”
李义问道:“依姑娘所见,这妖人接连杀死几位青壮男子,目的便是为了修炼吸髓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