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怡清是一个女子,怎会受猫妖魅惑?倒是你和那病木头,孤夜引妖,可得小心提防,莫要中了她的媚术!”怡清望着李义,不以为然道。
“哈哈哈!……”李义不由得大笑道:“姑娘但请放心!我和无病,都是神王阁门下,就算被那猫妖所迷,也不会有事的。”
“是么……?”怡清兀自有些将信将疑。她心想猫妖以魅惑之术迷倒那些青壮男子,以和合之术夺取男子体内精元,如何你们两人竟说“不会有事”?
……
两人说着话便已到了长安城东北的道正坊前。两人跨进坊门之后,便见一座宽阔宏伟的酒楼矗立眼于前,正是长安城遐迩闻名,城中住户各个都想进来一饮为快的“得月楼”。
那得月楼虽只有两层,不比摘星楼雄踞长安城正中的高楼气势,但酒楼占地甚广,大堂异常宽敞,楼内陈设也是极其精美,整座酒楼自有一番豪奢锦绣的浮华气象,是以酒楼的生意一向火爆。平时在酒楼中就难觅空座,此刻方当正午,一楼的大堂内业已满席。
李义带着怡清进了得月楼大堂,跑堂的见了李义一身锦衣华服,急忙放下手头的活计,远远地跑来招呼道:
“哎吆!什么风把您二位贵客给吹来啦!不过,这位公子爷来得不巧,鄙店实在找不出空位了……”
李义听得那跑堂的称呼他为“公子”,心里便不胜开怀,于是和颜问道:“楼上的雅间,还有空位么?”
店小二忙道:“回禀这位公子,楼上只有一间‘寥秋阁’还空着,不过,那一个雅间早已被人给定了!”
李义略一皱眉,他望了望屋外,说道:“如今已是晌午,那定了雅间之人此时尚未到店,想必他今日不来了吧,可否容我二人先进到那‘寥秋阁’用膳?”
店小二面露难色,说道:“这位公子爷,不是小的不答应你,实在是那定了雅间之人,咱们可惹不起!”
怡清平素一向最烦听到这些语带威吓之言,她闻言立时上前一步问道:“到底是谁定了那‘寥秋阁’?他自己不来,还不允许别人入内!”
店小二道:“定了‘寥秋阁’的是舒大人,若换作别人的话,二位自可先行入内用膳,哪怕这预定之人到场,鄙店亦可帮他另行安排。可是这舒大人……”那店小二忽而换了一副凝重的语气,神神秘秘地说道:“这舒大人可不是一般人呐!他老人家的脾气,我们可轻易不敢惹,要是谁惹得他老人家生气,这人可要倒大霉了!”
李义听得不由一头雾水,他心里大致过了一遍,心道我大乾朝堂之上,各部的堂官,未闻哪一个姓舒的“大人”啊?
“哪一个‘舒大人’?”这时,已听得怡清在问那店小二。
店小二略带诧异地回道:“舒大人你都不知道?他可是青衣卫里的大官呐!如今他老人家的名号已经响动半个长安城了!其它不说,光凭舒大人那一副雪白的长胡子,这天底下有哪个能比?”
怡清起先还有些疑惑,闻听那店小二说这位“舒大人”有一副雪白的长胡子,立时心中领悟,当下她不由得笑道:“我当是哪一个‘舒大人’呢?原来是他啊!”
李义不禁好奇道:“怎么……怡清姑娘认识这位‘舒大人’?”
“非但认识,我和他还很熟呢!”怡清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