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几天,晋王李祀的王府门前,车马喧喧、门庭若市,任晋王府总管汪简灵如何拦阻,也拦不住登门求靠者,络绎不绝地赶来……
这样一来,几家欢喜几家愁,晋王**中人,自然是欢欣雀跃,欣喜莫名。而魏王府上下,却是沉然无声,户部尚书秋明礼眼见朝局如此,心中不免忧虑。他今日午时,吃过午膳之后,闲来无事,索性便径自赶来青衣卫中,特来看望徐恪。
徐恪正坐在自己的牢房内,和明月一道吃饭,却听到一个熟悉而苍老的笑声传来:
“无病,老夫看你来了!”
“秋先生!”徐恪心下一喜,忙起身出门,拱手迎接。
秋明礼徐徐步入甲字十一号天牢之内,仔细打量了牢房一番,不由得频频点头,然看到坐在桌前的明月之时,不禁微微一愣。
“明月姑娘,这位是徐某的恩师,户部尚书秋大人!”徐恪忙引见道。
明月起身,敛衽为礼道:
“民女明月,拜见秋大人!”
“你就是翠云楼的那个明月?”秋明礼见对方竟是昔日翠云楼的头牌明月,脸上立时布满了疑问和不悦之色。
“民女正是明月!”
“罢了,你先出去一会儿,老夫与无病有话要谈!”
“是!”
明月顾不得自己午饭才吃了两口,忙起身匆匆走出了牢房,顺便又将牢门带上。
“无病,你自己住进诏狱也就算了!如何竟跟一个青楼女妓住在了一起?!”
明月才刚刚离开,秋明礼面色一板,立时朝徐恪训道。
“老师,您先坐!”徐恪笑着将秋明礼拉到方桌前落座。悠悠书盟
徐恪挠了挠自己的额头,心道,这件事我该怎么解释才好?恐怕,越是解释,越是说不清啊!
“老师,学生尚未吃饭,不如,老师就陪学生一道,咱们边吃边谈?”徐恪唯一能想出的办法,自然还是顾左右而言他……
秋明礼见徐恪不愿回答,只得摇了摇头,又叹了几叹,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无奈地在徐恪对面坐下。他取了一个空碗,给自己倒了一碗温水,权当是以水代酒,便陪着徐恪一道,在天牢内用起了午膳。
待徐恪吃了一会儿,秋明礼便道:
“无病啊,你可知这几日,朝局又出了哪些变化么?”
“先生但请讲来,学生洗耳恭听!”
于是,秋明礼就将这十日来,天子的各项旨意,以及朝臣们对之的各种反应,都与徐恪一一道来。
徐恪却依旧只管自己吃饭,他吃得津津有味,对秋先生的话,竟好似充耳不闻一般。
秋明礼面露不快道:
“无病,朝局有如此之变,你就没什么好说的么?”
“先生,无非是天子给晋王的王冠上,加了两颗珠子么?这又管朝局什么事?”
“你呀!”秋明礼跌足一叹,站起身子,在牢房中疾走了几步,又走到徐恪跟前,问道:
“这哪里是两颗王珠的事?!你没看到,晋王手中的权力,已非比从前了么?”
“先生,学生还是不太清楚……”徐恪仍旧一边吃着饭,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
秋明礼又在徐恪的身前坐下,道:
“无病啊,你为官也有些日子了,如今还是青衣卫内的一名四品千户!天子的这一道道圣旨,你难道还看不出里面的深意么?!你虽年纪轻,然今后遇事要多动脑子,多想,多揣测!可不要将工夫都用在了青楼姑娘的身上!”
“秋先生……”徐恪不由得面色窘迫万分,当下就要为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