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玄黄剑或许有可能,而洪荒钟则绝无可能落入魔族之手!”
“为何?”
“我在神王阁中,好似有人跟我说过这句话。”
“神王阁,谁同你讲的?”
“忘记了。”
“忘了?我看你不是忘了,你是同你二弟一样,呆病发作了吧?”
……
几人用罢早膳之后,徐恪便去青衣卫上值,舒恨天原本回房要睡,听徐恪讲今日是他百户头一天到任,是以便强打起精神跟着徐恪一同前往。
胡依依送徐恪走到大门边,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说道:
“小无病,姐姐已同子贝妹妹说过,待过得一两月,姐姐将子贝妹妹身子调养好了,你便可以进榛苓居中看一看她。”
“好啊!”徐恪笑了一笑,回道。
说完,他就走出大门,快步离去,舒恨天随即跟上。
胡依依望着徐恪远去的背影,心中忽而兴起一股愁绪,忍不住就是一声长叹。
他只是说了两个字“好啊!”
……
……
进了青镜司之后,徐恪随即将手下的两位百户,以及八名校尉,还有二十几个掌旗,尽数叫进了千户小院,当着众手下的面,将舒恨天隆重引见了一番。众人先是见舒恨天一副奇形怪状,忍不住都啧啧称奇,然见自家的千户大人对舒百户如此看重,人人也都是一派恭恭敬敬之态,任谁也不敢轻易去冒犯。
今日是六月初一,适逢青衣卫议事堂例会,徐恪匆匆训话之后,便带着储吉康、魏嘉诚与舒恨天一同前往议事堂,去那里坐听都督沈环训话。
只因舒恨天来得匆忙,他这五品官服还未量身做好,是以,舒恨天还是一副寻常打扮,只是腰间却挂上了他心之念之的黑铁狮牌。
徐恪原以为以舒恨天这一副怪模样,加之又未穿官服,仪容不整,必定要受沈环几句训诫,弄不好,对舒恨天今后在卫里行事,还有诸多不便。哪料想,沈环见了舒恨天之后,脸色却未露出丝毫怪异,非但对舒恨天之仪容没有半句训诫,且自始至终,连看都没看舒恨天一眼。
反倒是诸乐耘与杨文渊,坐在千户的椅子上,却对舒恨天不时指指点点,显是意存不满。
沈环在议事堂例会上,讲了一大通冠冕堂皇的话,大意是要替圣上分忧勤勉效忠实心任事,各司之间当协力同心不可有私云云,听得徐恪差点睡着,终于挨了半个时辰,例会已毕,便急忙离场。
然而,沈环却将李君羡单独留了下来。
徐恪回到千户小院坐了一坐,稍稍看了会《黄庭经别义》,就见李君羡已大步走了进来。
两人进到公事房内坐好,徐恪就问君羡,今日沈环留他作甚?
李君羡叹了一口气,说道:
“贤弟,沈都督果然是个厉害人物,他给我这头一件差事,便不好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