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涛凑到徐恪耳朵前,小声道:“兄弟可别对外人说啊,眼下咱们的魏王殿下,不知怎地,对李秋的话已是言听计从,只要李秋想做什么,殿下一准答应!”
“有这样的事?这是何故?”
薛涛拍了一下徐恪的肩膀,“兄弟,快回家睡觉去吧!明日还需起早上值呢,哥哥我也得巡城去喽!”
言罢,薛涛随即转身,大步往城南而行。
“记住啊,下一回你若再违令夜行,哥哥我可要罚你好酒三壶!哈哈……”
薛涛爽朗的笑声融入于夜风之中,徐恪目送他的背影渐渐远去,笑了一笑,随即推门进入自家府内。
此时已是子时二刻,他穿过前院,正要绕过长廊步入后园,却蓦地停下脚步。
原本这个时候,二弟朱无能的鼾声,已是如雷鸣般传来,可此刻夜深人静,前院内却无一丝声响,委实有些不太寻常。
他轻手轻脚走到朱无能歇息的厢房之外,缓缓推开房门步入其中,果不其然,二弟朱无能并不在房内。
徐恪又向旁边望了一望,整一间厢房内零零乱乱,到处堆着些日用杂物,除了朱无能人不在之外,连带着角落里的那一株“缀玉千枝珊瑚宝树”也一并消失……
“二弟去哪儿了呢?”
徐恪一时不明所以,只得去玲珑居内问舒恨天。
不曾想,他走入后院的玲珑居内,床上亦是空空如也。
“连书仙老哥也不在房中,难道是跟二弟一块出去了?”
时辰实在已太晚,徐恪一阵睡意袭来,遂尽皆不去理会,径回自己的鸿鹄居内,也不及洗漱,合衣卧倒便沉沉睡去……
翌日天明醒来,徐恪起床之后,随即到前院内察看,二弟朱无能依旧没有回来。
再到玲珑居中,舒恨天倒是已回房入睡,徐恪见他睡得正香,便不忍叫醒。
于是,他不待早膳,就匆匆往青衣卫上值而去。
……
……
过了两个时辰之后,直至日上三竿,舒恨天才伸了一个懒腰,起身离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