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命依旧是笑嘻嘻地问道。
“不想了!”徐恪连连摇头,已经没有丝毫力气。
“愿意留在乙丑八线命轮?”
“嗯!”徐恪点了点头,只觉昏昏欲睡。
“好!”
白无命忽然消失不见。
徐恪一头栽倒在自己的大床上,须臾间就已沉沉入睡。
……
……
“老爷,老爷!”
徐恪睡得正香,却被董来福匆忙叫醒。
“什么事?”徐恪睁开惺忪睡眼,却见窗外阳光耀眼,仿佛已是正午时分。….
“秋大人看你来了,就在前厅等你呢!”
“啊?”
“他说你要是再不起床,他就来掀你被窝!”
“好好!我马上去!”
徐恪急忙穿衣起床,只随意洗了一把脸,不待早膳,即跑到前厅。
“先生来啦!”徐恪向秋明礼拱手为礼,两个多月未见,先生额头上的白发似乎又多了几根。
“好你个无病呀!”秋明礼一见徐恪现身,当即把脸一板,责问道:
“你本月二十三就已回京,为何到今天都不来见我?你不来见我倒还算了,魏王殿下正心急如焚等你消息,你为何不去参见?你是查案钦差的身份,既已回到京城,便当及时上折向皇上奏明案情,皇上见你折子之后也会召你入宫询问,可为何你竟一连躲在家中五日都不出门?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我……”徐恪竟一时无言以对。
看着徐恪哈欠连天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秋明礼更是不满道:
“眼下都已午时了,你竟还在睡觉!你昨晚几时睡的?看你样子好似一夜无眠?”
“我昨晚……”徐恪回想自己昨晚的经历,就好像经历了无数种梦境,直到现在依然觉得疲惫不堪,“昨晚去了好多地方。”
“你昨晚去了好多地方?去了哪里?”秋明礼反问了一句,又仔细打量徐恪周身,疑惑道:“无病,你这趟江南之行回来,人好似变了很多?”
“老师,学生一点也没变,学生只是觉得累了。”
“累了?累了你就休息几天嘛!不过,你此番回京,已经休息了五天,难道还不够么?”
徐恪低头叹息了一声,忽然说道:
“不瞒老师,学生想辞官归隐。”
“辞官?归隐!你没开玩笑吧?!”秋明礼愕然。
徐恪则是摇了摇头,脸上神情镇定又淡漠。
“辞了官,你想去哪里?”
“我要去碧波岛,从此不再回来!”
秋明礼愤而起身,这一次他实在忍不住了,点着徐恪的额头训斥道:
“你说的这是什么孩子话!老夫已是花甲之年,尚且想着国事艰难天下多危,纵然老朽残躯,亦不敢稍存懈怠退隐之心。你才二十一岁,正当少壮之时,不思为国效力,竟然想着辞官归隐!老夫不知你这两日究竟遇上了什么事?竟变得如此志气消磨、萎靡不振!可就算你遇上了天大的难事,也不是你可以推脱逃避的理由!”
徐恪见秋明礼已是满脸风霜,分明又憔悴了许多,想必是这两个多月来忙于公务夙夜忧劳之故,不禁面露愧色,然心中的那份倔强又驱使他昂首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