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先让他们找个地方休息吧。我也不耽搁了,看完了这里的,再去玄机阁找找。”陈渊也不客气,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李玄机见着,暗自叹息,随即注意几位长老神色不对,看自己的目光里带着埋怨,心里不免生出阴霾。
很快,消息就传到了其他几家的耳朵里——
“真让人进去了?李玄机的骨头也太软了。”赤血门的司界面露不快,“功法秘术是一个宗门安身立命的根本,都让人去看?他是杏斋的斋主,理应维护传承!他这么做,未来杏斋之法泄露,他是要给历代祖师谢罪的!”
边上就有弟子问:“长老,那咱们?”
“关闭山门,就说……就说门主新故,闭门治丧!”
“师尊,按您的说法,那杏斋斋主李玄机、玄机阁阁主玄和尚,可真是小人行径,让人不齿!”
同一时间,白鹤宗中,那位厌鹤童子的面前站着一派弟子,个个看着都像他的长辈,偏偏又都一脸恭敬,奉以师礼,更多有问询。
厌鹤童子却道:“他们的本意是拉拢这位过来,用个不值钱的名头捆在宗门上,震慑北域各家,现在却有弄巧成拙的迹象,总之,先静观其变吗。”
明霞谷中,气氛最是凝重。
谷主将定霞师太招过去,问清楚了情况后,就忧心忡忡的问道:“那依师姐之见,餐霞师兄是否是被此人所害?”
“不好说,但餐霞在命牌中藏毒,将赤血门坑害不浅,咱们也不好就这件事详细询问。”定霞师太叹了口气,“好在有杏斋、玄机阁顶在前面。”
明霞谷主眯起眼睛,低声冷笑:“李玄机、玄和尚这两人自来心思诡诈,过去赤血门得势,他们二人无从施展,如今盟主不存,他们该是想着引这个外力来争夺权柄,可惜,他们算错了,如今是引狼入室!”
“唉,也不知道斋主是怎么想的,现在各家都说咱们是在引狼入室呢。”
三日之后,一大清早。
杏斋案牍楼外,两个奉命过来侍候、巡查的弟子,便拿着瓜果、餐点,无精打采的推开门,收敛了心里的不解和担忧,走了进去,径直来到三楼。
之前两三天,那位“师叔祖”只在一二楼稍作停留,其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三楼、四楼,翻看杏斋的玄门法诀,为此也引得不少弟子不满,只不过是敢怒不敢言。
不过,等这两位弟子抵达三楼后,却见整个楼层空无一人。
“人呢?”
二人一番寻找,在三楼、四楼都没有见得陈渊,而以他们的身份要去五楼,需得长老点头,只好作罢。不过,他们却在陈渊前两日阅读的地方,看到了几本摞在一起的手札笔记。
“这是啥?”
一名弟子凑近几步,看到封面上的字,就是一愣。
“杏斋诸功法得失点评?这是什么意思?”
当他在惊疑不定中翻开了书册,看了几眼后,就再也挪不开眼睛了。
“原来如此,难怪是这样!难怪我会卡在筑基一境上七年,原来是不得要领,理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