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说笑了。”白衣仙翁摇了摇头,改了称呼,“上古夺灵旗是承载至宝大神通的容器之一,四百年前就已失落。”
“真的失落了?”陈渊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回去了,此番来这仙府之宴,为的就是此物。”
“且慢。”白衣仙翁忽然话锋一转,“道友是听何人说的,夺灵旗在我手中?若是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我开诚布公,都可以说,不过……”陈渊却反问道:“你既然精于推算,难道算不出来?”
白衣仙翁却道:“道友命格牵扯甚多,我除了能算出道友是旗山宗出身之外,再也算不得其他。”他的语气逐渐诚恳,“如今鼎元小界正是剧变之时,蛇龙混杂,各方插手,真假难辨,还望道友小心。”
“你既然推出了旗山遗脉之事,那又如何猜不出是什么人让我来寻古旗?”陈渊咧嘴一笑,“告知我旗帜在你手中那人,自称仙人,号扶余子,你可知道此人?”
“扶余子?仙人?”
那双云雾中的眸子剧烈变化,他掐指一算,随即闷哼一声,捂住了胸口,却兀自道:“旗山三代祖师!?”
白衣仙翁眼神连变。
真是旗山宗的祖师?
见着对方反应,陈渊心中暗自思量。
那仙翁顿了顿,继续道:“多谢道友告知。三日后,我将亲临仙宴。这仙府之宴,自来便是众修完愿之机,道友既有所求,只待宴席之日,吾等对弈于宴上,可让你知晓夺灵旗何在。”
“给我画饼?对弈就免了,我棋力不佳。”陈渊哈哈一笑,长袖一扫,“也罢,便等你三日,三日后若不能如愿,就莫怪我乱了你这的规矩。”
五行齐聚,至宝傍身,神通有成,三尸困仙。
如今的陈渊,已有了面对鼎元至高几人的底牌、底气和底蕴!
说话间,他这道神念投影渐渐消散,最后化作一道清风,落在那棋盘上,凝结为一枚斑斓棋子。
“什么都想算计,什么都想尽知,什么都想得到,往往什么都无法抓住。”
白衣仙翁看着那枚棋子,沉吟不语。
“就这样让人走了?”红衣少女却忽然出声,“此人既是触及此处,便有乱了你算计的可能,岂不是你最为反感、痛恨之事?”
白衣仙翁却道:“看不透他。”
“听说他是炼神巅峰,你为星君,有什么看不透的?”红衣少女不以为然,“历代仙府之宴,都是邀请的年轻一辈,他们之所以对此趋之若鹜,是为了仙灵之气、仙府之宝去打破瓶颈,但一个炼神巅峰的修士,除了得纳星入命之外,还有什么法子提升?那夺灵旗,你真愿意给他?”
“变局来时,留着至宝又有何用?”白衣仙翁摇了摇头,“看一个人,不能只看修为,更要涉及到命格、气运与格局,此人亦是从大迁徙时代留存至今的人物,又疑似得了天命,更牵扯了仙人……”
“仙人?他真的牵扯到了真仙?还是大迁徙时代前的人物?”红衣少女诧异道:“这么一个人,为何能四百年默默无闻?我还不曾听过他的名姓。”
“他半年前才击破了一位星君化身,但此事又可曾流传?”白衣仙翁反问了一句,“但凡知道此事的,三缄其口,以免惹祸上身,半年前尚且如何,何况涉及到大宗遗脉?更何况,北域与南域相隔甚远,南屿之人对北域之事可是知之不详,最起码尊山岛上的人,知晓的不多,自然你就不会怎么听闻。”
“这是你的真心话?”红衣少女微微蹙眉,“以你的性子,会任凭一人在自己的布局中横冲直撞?”
“我不许棋子乱局,却可与堪为棋手之人以敬重。但前提是,此人得能表现出,可为棋手的器量!”
白衣仙翁说着,伸出一个手指,按在那枚斑斓棋子上。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