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第五关就是打破这面墙,来到此处,便是过关,得了外宴资格。”言轲笑着道:“此墙虽是新建,但听说是融了一大神通,能分隔两界,这一面在你我跟前,那一面却可能远在天边,而且与灵气、地脉、虚空、雷霆相合,汇聚了地火风水之精粹,坚固非常。”
“既是这般坚韧,又要如何打破?”阚如海眉头紧锁,凝神观望墙壁,胸中一颗虚实不定的金丹急转之间,思绪越发清明,转眼露出了恍然之色。
这时,略显尖细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阚公子该是想到法子了,不愧是六杰之首。”
说话之人是个瘦削男子,为世家公子打扮,面色略显青紫,他施施然走来,先是瞥了高挑女子一眼,眼中有着惊艳,随即才对阚如海道:“要打破墙壁,那是不要想了,非人力所能为之,但想穿墙而过却不难。无非是寻得其中的灵气脉络,以念相合,以气共振,便能临时开启一处通道钻过来,已经有几个散修侥幸过来了。”
他有些嫌弃的摇摇头,嘲讽一笑:“说白了,那群无根的散修,也只配钻狗洞了。”
“你是何人?口气不小!”阚如海当即面露不悦,“散修之中亦有能人,有豪杰!岂能受此侮辱?”
“好好好,你说的有理,不过这不会改变什么,如吾等这般,轻而易举便能立于此处,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但那群散修却要拼死拼活,相互厮杀,行走独路,才有资格钻这墙上狗洞,才堪堪能抵达此处。”
那公子摇摇头,笑呵呵的说着,见阚如海又要再说,赶紧摆摆手,跟着道:“在下王师显,是尊山岛王氏出身,见过青鸟君,方才只是一时感慨,所以直言,还望两位恕罪,恕罪。”最后,他却是朝那高挑女子行礼。
但青鸟君并未回应。
王师显一时尴尬,脸色难看起来,继而眉头紧皱,便道:“看来青鸟君不曾听仙翁提起过我……”
几人之间的气氛当即复杂。
远处,正有两个老者见着这一幕,脸色皆有变化。
正是那王煦与刘魁。
“这个阚如海,不正是仙翁提到的不可招惹之人?”刘魁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你这个孙子还真有气运,一下子就找对了人。”
“如此不知进退,太不像话了!”王煦面有怒意,“一时没有叮嘱,居然就忘乎所以!我那兄长提醒的确实及时,不然放任下去,那就祸患!刘兄,失陪了,我得赶紧去教训这不肖孙!”
“王兄赶紧去吧,省得真出了事端。”
在刘魁略带幸灾乐祸的话语中,王煦顾不得自身身份,快步就走了过去,人还未到,已是怒喝道:“你这小子,在那里胡言乱语什么!还不速速向阚公子赔罪!”
殊不知,二人对话的这一幕,又被远处几人看在眼中。
“王煦亲自过去了。”
这几人坐于石亭之内,个个衣着气度不凡,一看都是久居高位养出来的气度。
其中一个须发皆白、额间有第三目的老人低语道:“这王煦是仙翁的族人,定受了嘱托,他这般在意阚如海,可见这人该是被仙翁特别提及了,是有可能的时代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