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音祈看向眼前的白毛萝莉……对方已经隐隐开始冒蚊香眼了。

“好啦，存不存在什么的……其实我也不太能理解那帮科技侧的哲学思维。”

“你只需要知道，『零点』并非一个确切的存在，它是一个『过程』，是源于超维的一种『自我纠错机制』。换言之，『理论上』就算放任不管，被零点污染的东西，也终究自我崩解。”

“灵歌少女，乃至梦帘帝国的敌人，从来都不是零点，而是被零点污染的各种资讯。”

梦灵这才敏锐地抓住了音祈话里的关键信息。

但随之而来的疑惑却越来越多了。

『理论上』可以放任不管零点……直到最后，整个世界都会被彻底污染吧？

灵歌少女的敌人是被零点污染的资讯……但是按照音祈的理论，零点源于错误的资讯扰动，同时又有极高的传染性。岂不是说，灵歌少女永远都有源源不断、消灭不完的敌人？

对此，音祈只是轻轻一笑，只是那故作可爱的眼神里，多少藏了一丝沧桑。

“零点是源于超维的自我纠错机制，而我们对于超维的探索，还远远不够……对我们而言，这种纠错机制，堪称『矫枉过正』。”

“为了修复一次错误的资讯扰动，零点最终会吞噬一整个世界……这还只是最乐观的情况。倘若零点污染了一个拥有超维航行技术的高级文明呢？”

“答案是……这个被污染的文明，直到自身被消灭前，将会去污染无数个正常世界。”

“但是对于超维而言，这一切都无关痛痒。即便所有象限的所有世界、所有文明都被污染、崩解，漫长的岁月过后，虚空中依旧会诞生出无数生机勃勃的世界泡。”

“自从梦帘帝国诞生之初，直到一千万公历年前，我们与零点血战了两百多亿公历年……战况最激烈的时候，几乎每一秒钟，帝国就要开辟一个新的战场。”